“迟了,本宫给过你不下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花棠棠不费吹灰之力的掰开杜大娘的双手,轻轻抚平裙摆的一角。
杜大娘的手却是被花棠棠捏得生疼,她疼得一时间忘记站起身来,更忘记一再哀求花棠棠,反正她硬的也用不了,只能倚老卖老豁出面子用软的了。
县官又一拍惊堂木,宣布了最终审判结果,“杜氏,皇后娘娘念你年纪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许你回家养老,花家在洛城的这所大宅,你不可再进入。”
杜大娘咬咬牙,勉强站起身来,“县官大人,您不能这么判,我不能离开宅子,不能离开……”
县官一皱眉头,看着杜大娘那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大声吩咐着衙门的衙役,“来人,将杜大娘拖出去,她若是不从就板子伺候。”
杜大娘登时便噤了声,她生怕被人打死,留着命在还能享受一下最后的人生,于是硬着头皮大叫道:“娘娘,老奴在宅院里的东西还没收拾走,还请娘娘通融通融,容许老奴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府中还有二十年来收藏的一些宝贝,不搬走岂不便宜了花棠棠,何况花棠棠是皇后,压根不缺这些东西。
花棠棠答应了杜大娘的请求,“本宫可以答应你,但你只能拿走你的东西,属于我花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搬走,若敢随便拿我宅院里的东西,我便当贼处理,都听清楚了吗?”
杜大娘连忙应声,“老奴都听清楚了。”
而同在洛城的林九月此时也遇上了麻烦事,林九月在药铺里帮着古老板卖药,三天两头的就有人跑来闹事,林九月奇了个怪了。
就连不如林九月活泛的安明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仍旧老老实实的帮着林九月打下手。
等到了下班的时间,林九月就带着安明初四处走访,询问关于圣治药铺的事情,想从这些人的口里得知信阳药铺平日的状况。
林九月知道,圣治药铺全是古老板的人,他们不可能告诉她实情的,她只能靠药店以外的人探听究竟。
“掌柜的,你平日里上圣阳药铺抓药吗?”一家茶馆里头,林九月借着喝茶为理由,闲聊期间问起这家掌柜对圣治药铺的印象。
“姑娘,你不像生病的人啊,为何会问圣治药铺的事情?”掌柜一把年纪了,店小二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便亲自上来给顾客倒茶了。
“我身体是很健康,可家里爷奶年纪大了,时不时的总生病,所以我便会关心洛城的各家医馆。”林九月想着爷奶反正也不在世了,由着她说应无大碍,她不能给在世的双亲安上个生病的头衔,她可不希望父母生病。
安明初也不搭话,就听林九月与掌柜寒暄,他坐在一旁默默喝着茶,茶水的香气很淡,但却十分好闻,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就着手边的糕点已然饱腹。
本也不如林九月善言的安明初也想知晓圣治药铺究竟是怎么回事,每天都有来找林九月茬的,还有对林九月打歪心思出言不逊的男子,今日安明初就遇上了一个。
还是林九月亲自打发的他,最后弄得不欢而散,古老板在中间当着和事佬,那人却越说越生气,说是要去县衙状告林九月,意欲把事情闹大。
依照林九月的脾气,她当时就呛回去了,让那人赶紧去告,不告是她的孙子。
安明初在一旁也拦不住暴躁的林九月,林九月气极了,她也不怕那人把她告到县衙里去,公堂之上她自有分说的利嘴。
掌柜的替两人倒满了茶杯,整座茶楼里都是茶香,他浸泡在茶香之中,“原来如此,姑娘那你可要好好挑选药店了,平心而论圣治药铺的药材一般,可他们家是洛城最大的药铺,药材比较齐全,综合而言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九月终于找到机会,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多谢掌柜的,那我以后就在圣治药铺挑选药材了,只是最近我三天两头的去圣治药铺卖药总能看到找事儿的人,圣治药铺是因为树大招风,有什么仇家,以前也时常有人过来闹事儿吗?”
“我倒未曾听闻过圣治药铺有什么仇家,古老板一向圆滑做人,不可能得罪到什么人,何况他跟本城县官颇有交情,没有人敢惹他。”掌柜的回忆了一下,把自己对圣治药铺以及古老板的见闻陈述出来。
林九月心下顿时明了,这圣阳药铺定然是存在什么猫腻,不然古老板为何会暗中使绊子,想赶她走呢?她这下更不能走了。
又再喝了一阵茶,林九月拿了银子,告别了茶楼掌柜的,得到了这个重要信息,她便要好好检查一番,跟踪古老板说不准会有所收获。
只是林九月还没来得及做,第二日的早上就被头天闹事的人给告上了衙门,两个衙役跑到圣治药铺前来抓她过去审问,“你可是林九月?我们衙门收到一起故意伤人罪的案子,希望你能马上跟我们走一趟。”
药铺里忙活的女人只有林九月,其余的几个或看病或抓药的女性都闲着,不像林九月在药柜旁替人打包,忙得不可开交。
林九月用手指了指自己,惊讶的道:“你们是在说我吗?我没有故意伤过人,我打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怕不是抓错了人?”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我们没抓错人,来报案的人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林九月柳眉倒竖,包完手头的药,她理直气壮的走出来,“我什么时候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了?我不过就轻轻教训了一下流氓罢了,两位衙差大哥可别被这登徒子给骗着了!”
其中一名黑瘦的衙役冷静的道:“姑娘,我们只是奉命前来,事情到底怎样,县官大人也不会仅听一面之词,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去对簿公堂。”
两人看林九月身手利落,说话行事也干脆大方,毫不扭捏做作,又回想那前来报案之人,两人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