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心中已在腹诽,你当然没有见过,不然这里也就不叫西夏了。
“嬷嬷,这是我新设计出的戏服,还请嬷嬷参详。”花棠棠把这张简单勾勒出的体恤衫拿给面前的中年女人看。
嬷嬷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这衣服也太不像样了,哪有人这么穿的,可是碍于花棠棠皇后的身份,她只能委屈讲出直观感受,“娘娘,老奴想说句实话。”
花棠棠就知他们西夏人会有意见,“嬷嬷有话不妨直说。”
嬷嬷委婉的道:“您这体什么衫的是不是太简陋了?”
泠鸢也有这种感觉,这真的是衣服吗?看着似乎总还差些什么,但她也不好说,想听花棠棠的解释。
她家娘娘能设计出这款衣裳来,必然是有她的道理所在的。
花棠棠笑了笑,讲着自己的目的,“嬷嬷,都说了是新款式,自当是要与众不同的,这衣服当戏服穿绝对能引起轰动效应,迅速吸引到人们的眼球。”
这件衣服,西夏人定然是难以接受的,但如果只是用在表演方面,问题就不大,容易说服这些人,又能起到轰动京城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戏服大胆张扬,才能有更多舆论落到头上,有人传扬,就不怕没有人来看,定会有好奇之人争先恐后的前来观看这等稀奇。
花棠棠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人都有好奇心,没人能够不受好奇心的驱使。
泠鸢知晓花棠棠历来别出心裁,而这种衣裳只当戏服确实能够用,也的确能吸引来更多看戏的观众。
嬷嬷是守旧之人,不太能接受这件衣裳的设计,想到只是用在表演上,也勉强说得过去,不过她还是希望花棠棠能够改一下样式,“娘娘,您能否再稍作修改?”
花棠棠十分认真的道:“嬷嬷,这种简单的衣裳更方便你缝制,不能改了,因为是戏服,有它的特殊性能,恕本宫失礼了。”
“娘娘若无更改之意,老奴也不强求,既然是娘娘的要求,老奴会照着您说的做。”嬷嬷无从反驳,花棠棠终究是皇后,她人微言轻,生怕触怒了花棠棠,只好先答应下来,照着花棠棠的话行事。
“此事就有劳嬷嬷了。”花棠棠看得出来,嬷嬷并不十分情愿的样子,便客套的安抚着嬷嬷隐藏的小情绪。
嬷嬷也心里门儿清,“娘娘不必客气,老奴先行告退。”
花棠棠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泠鸢,你去送送嬷嬷。”
“是。”泠鸢立刻跟在了嬷嬷的后面,安安静静的陪她走到房门外。
“泠鸢姑娘,你劝劝娘娘吧,哎!这衣服成何体统。”嬷嬷看了看那设计稿,总觉这衣服不像话,简陋到了极点,即便是戏服,有那么多人捧场,那更要郑重设计,这种衣裳一看就仿佛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儿的。
还好有泠鸢跟来,她也便能有个中间人说说心里话,憋着怪难受的,泠鸢是花棠棠身边的丫鬟,不定能说动花棠棠几分。
“娘娘已经决定之事,我做不了主,嬷嬷不妨就信娘娘一回,戏服而已,又不是平日里时常穿在身上,一辈子也穿不上几回。”泠鸢摇摇头,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嬷嬷反倒是把此事当作了大事,“可万一影响不好,有人去效仿那该怎么办?”
泠鸢说服着嬷嬷,她一向对花棠棠有信心,“嬷嬷您这是想多了,您看那戏台上的行头,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去模仿呢,大家都知道这是唱大戏才用的东西,不会有人去学的。”
嬷嬷也不再多言,她晓得泠鸢毕竟是跟在花棠棠这么多年,是有感情的,她与泠鸢交情浅薄,再说泠鸢也只是一名宫女,就算跟花棠棠再亲近,也不见得能说得动。
也罢,嬷嬷就此放弃,既是花棠棠执意如此,她一个宫里的奴才,不照办还能怎么样?
泠鸢回来后,花棠棠忧心起案情的进展,“也不知柳神医和冷家小公子找到天奘山与否,本宫听闻天奘山有如仙境,寻常人很难入得其中,希望他们能够不负所望,虽然任务艰巨。”
大理寺卿与人勾结之事,花棠棠暂且按下,这可是骆九琛选出来的人,没想到此人竟心怀鬼胎,在暗中针对于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凤位果然人人都觊觎。
谁让她穿越到了古代,骆九琛虽是正人君子,可惜他身边处处都可能存在奸轨之徒,防不胜防,而骆九琛又只娶了她一人,这些人难免不把矛头指向她。
“娘娘,您放心吧,柳神医和冷小公子一定能帮你洗清嫌疑,再等等或许就能等回好消息了。”泠鸢安慰着花棠棠,时间已过去半月,其实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骆九琛也派了另外的人在查,仍是毫无线索,而且骆九琛还不能与花棠棠相见,只因他们是夫妻关系,骆九琛又掌管着西夏大权,难免惹人非议。
此时,远在天奘山的冷决耳根子发着烫,热呼呼的好像两团烤肉。
“乌姑娘,你们天奘山的风景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奇观,真是开了眼界。”冷决看着那些目接不暇的漂亮风景,心里产生了拔草药之心,天奘山里绝对有很多更神奇的草药。
天奘山犹如一座桃园,外域之人很难进得来,他们也是机缘巧合跟着乌珍进入的,不然还真不得入门之法,说起来还要感谢乌珍。
“多谢公子夸奖,天奘山正是因少有人能进入,才能保持这等自然景象,外面的世界现已秋深,天奘山却还开着遍野的桃花,人世间没有哪里能够如同天奘山这般地理环境独特。”
乌珍明白,天奘山能保持这份美好,也并非单是少有人能进入之故,天奘山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几乎没有冬天,一年四季如春如秋,夏季也不热。
“珍儿姐姐,珍儿姐姐……”绿毛小猴一个倒挂金钩抓住一根粗壮的桃树枝丫。
“阿绿,许久未见,你还是这样顽皮法子。”乌珍眨了眨眼,笑道。
“珍儿姐姐你虽是出落得愈发标致了,可我发觉你好似染了相思病,难道你是在思念我?”绿毛小猴子抛出一个媚眼,故作害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