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朝堂之上,骆九琛成为了今日的主审人,而司太后震惊的看着宋台,两人已然走到末路。
司太后拒不承认她认识宋台,“陛下,哀家并不认识这名贼子,是他在诬陷哀家,他的一面之词,陛下万不可相信。”
宋台的背叛是司金兰意想不到的,宋台跟了她五六年,期间她对宋台委以重任,司金兰把宋台当未来的重臣在培养,她手底下可堪大任的人不多。
除司卿镧以外,也就宋台还能入她的法眼,其余被她拉拢的臣子多乃成事不足之辈,类似于苏大伟这种人,完完全全靠她的智谋处事,没了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宋台的利用价值甚至一度高过司卿镧,也是司金兰留到最后的护身符,因为宋台武功高强,骆九琛也非他的对手,放眼西夏,大概也就花谦君也与之匹敌,可惜花谦君已被构陷入牢。
司金兰便更加肆无忌惮了,骆九琛没有了花家这棵连根大树,她对付骆九琛就容易多了,却没想到骆九琛竟如此有城府,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擒捉了宋台,使宋台就范。
骆九琛早知司金兰会矢口否认,“母后,朕已罪证确凿,念在你是西夏的太后,朕原本想给你一个体面的,可你不知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抵死不认。”
司金兰平静的面目之下难掩激动,“陛下是在逼迫哀家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行,好好把哀家一脚踹开,陛下列举之罪明显也不是一脚踹开就能得了事的,你是想治哀家罪,想逼死哀家!”
尖利的愤懑不满声在朝堂之上响起,满朝文武俱是惊呆,都明白这是司金兰在做最后的挣扎,司金兰的人都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帮她说话,就连司卿镧也低头不语,司卿镧没有司金兰的示意,他不敢在这种时候随便开口。
“母后知错不改,朕当有权治你之罪,可你冥顽不灵,就是不愿承认自己之过,朕这一念之仁当是错付了。”骆九琛无心放过司金兰,他是故意把自己说得这般有忍让包容之心。
毕竟司金兰是太后,于他有养育之恩,他不能忘恩负义,至少也要留一丝的情面做给朝臣以及天下百姓看,让人心服口服,诟病不出他的品行不是。
“陛下,哀家没有错,是你在污蔑哀家,哀家真是痛心,”司金兰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声色俱下,泪眼婆娑的直直望着骆九琛。
骆九琛焉能容许表演,“母后是未把朕当作是你的亲儿子看待吧,但凡朕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也不会做出叛逆之事,更不会在朝堂上公然把朕的脸往地上踩。”
司金兰被骆九琛说得哑口无言,她仍是变着法儿的死咬着自己无罪,“陛下,你宁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相信哀家这个母后所言,是陛下你先翻脸不认人的,哀家将才之话也是迫于无奈。”
“母后,你是非要朕拿出证据,你才罢手吗?西夏的江山真的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骆九琛不想再听司金兰狡辩下去了,他手中已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司金兰意图谋朝篡位。
说罢,骆九琛拿出宋台交给他的东西,那是司金兰赠予宋台的信物,一块司金兰的亲笔玉佩摆在朝堂中的桌子前,审理案件的大理寺官员把此物件拿了过来。
这玉不是一般的玉,确实也是宫廷专用的玉,名唤白山玉,也是司金兰素日里最喜欢淘的玉,通常西夏的白山玉都供奉到了慈宁宫中。
经由皇宫内作得了主的书法文臣的鉴定,里头镶嵌入内的字印亦是司金兰的手笔,这两项便等于是坐实了宋台是司金兰的人,只是得力的属下,才能得到司金兰的心头好与亲笔的题字盖章这等殊荣。
大理寺卿恭敬的回禀:“陛下,这东西确实是太后娘娘的无疑。”
“母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此人若非被朕捏着了软肋,也会像母后你一般抵死不认,不交出信物来,朕也是无计可施,是母后你把朕逼得不得不做这些事,母后你也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骆九琛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司金兰,眼神里透露出费解与失望,他的每一个字都把仿佛把司金兰订在了十字架上烘烤。
是司金兰先不仁的,不能怪他不义,他就知道司金兰人不会善罢甘休,司金兰的所作所为不公之于众,只怕会落人话柄,让司金兰有翻身的机会。
“陛下,哀家确实赏赐了他这块玉佩,但并不代表他所说的就都是真的,他确实也是哀家的心腹,只是哀家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哀家看人的眼光还须提升。”司金兰终于承认了宋台是她的人。
物证俱在,司金兰没法再信口雌黄了,只能火速认了,但她却另生枝节,否认自己与宋台是一路人,把罪责全都推到宋台身上。
“母后,朕另外还有证据,朕是着实没想到母后你会这么自私,为了自保你连自己的心腹都能舍弃,母后你真是可怕!”骆九琛假装露出诧异的目光。
“哀家再可怕也不及陛下你,你联合我的心腹,想置哀家的大罪,哀家的清白又岂能任由你二人的诋毁?”司金兰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身,以此为自己狡辩。
骆九琛情知司金兰巧舌如簧,不是言语能够将她打倒的,他只能使出杀手锏。
“太后娘娘,朕的母妃就是你害死的吧?”骆九琛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脸上散发着寒气与怨气。
司金兰惊得当即一怔,片刻后才有了神色,她捂着心口一脸的痛苦表情,“陛下,你再讨厌哀家,也不该如此冤枉哀家,哀家和你母妃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她,先帝最爱的便是陛下你的母妃,若是我害死了你母妃,先帝当年就把哀家打入冷宫了。”
骆九琛冷笑一声,“事到如今,母后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处,我母妃把你当姐妹,你却暗地里想置她于死地把我夺走,一石二鸟,我父皇也是受了你的蒙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