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王子说出他想要交换的东西,这个皇位他势在必得,眼下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的。
同西域王子竞争储位就靠这次的机会了,他怎么说也得牢牢抓住。
“阿提王子,棠棠能让你来见我,这恰恰说明了她对你的判断,你是个值得朕合作的对象。”
骆九琛洞察秋毫,以花棠棠看人的精准眼光,他是绝对相信的,再看这阿提王子是带着诚意来而来,说话也开门见山,并不遮遮掩掩。
而西域王子处处与他争锋相对,这还不说,还挑起两国的纷争,让边疆的百姓们不安宁。
西域王子竟傻到去听信司太后的谗言,骆九琛素来与司太后面和心不和,两人之间不光是政权上的矛盾,还有私怨当了。
反观阿提王子,骆九琛仿佛得到解救,虽然他知晓最终的决定权不在阿提王子的身上,但他愿意提供帮助,站出来冒着危险联络他,这点上就远胜于西域王子了。
“陛下,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父皇,不知您目前是否方便?”阿提王子问道,这桩事情能及早解决,惊动到西域王子的概率就越小。
趁着卢青远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如今是最佳的时机,阿提王子想让骆九琛与西域帝尽快会面。
“你立刻就带朕去吧,朕也想去面你父皇,当面请求他停战,还请王子殿下你带路,莫要再耽搁时间了,越快越好。”骆九琛欣然点头同意。
当务之急是解决西域和西夏两国战乱,而非是踌躇不前的时刻,无论骆九琛能否与西域帝达成共识,他都要前去。
“好,陛下您请随我来。”阿提王子在前引路。
罗城跟在骆九琛的身后,走至一片无人的区域,满天的风雪迷人眼,阿提王子招来辆马车。
马车在风雪交加的晌午奔行而来,停在他们的身边,“陛下,请上车,此去皇宫的路途遥远,您若是害怕了……”
骆九琛立即打断阿提王子的无端揣测,“朕怎么会害怕?阿提王子当真是小看朕了,你快带朕入你们西域皇宫。”
三人坐入马车后,马车即刻启程,这两天仍旧下着细小的雪花,行至将尽大半路程,天才逐渐放晴。
花棠棠拖延着时间,跟西域王子求情说着软话,西域王子很不耐烦,早已是超出他给的三天时限了,花棠棠推迟到了一周,说她在想办法说服她的父亲花谦君。
“花小姐,眼看就要有七日的时间了,你真有办法说服花将军吗?”西域王子命人叫来花棠棠,时间越拖越久,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西域王子怜惜花谦君的将才之能,又有花棠棠当这个说客,他便多容忍了些时日。
“王子殿下,还请你再给点时间宽限,我定能说服我的父亲,让他为你所用,你也知晓我父亲脾气倔强,他认定之事不容易更改。”花棠棠找了个十分充足的理由,令西域王子无法反驳。
花谦君的脾气是有目共睹,能动摇花谦君心的也只有花棠棠莫属,她凭仗着这点跟西域王子软磨硬泡,迷惑西域王子的眼睛。
骆九琛去往西域皇宫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加上返回的时间,又多了一倍的路程,花棠棠祈祷骆九琛跟西域帝能够谈判妥当,释放出花家军。
“花小姐,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你还想如何?是当本王子软柿子好捏吗?”西域王子极为不满,脸色也很是难堪,他的不悦都写在了眉目言辞间。
西域王子的确很想收服花谦君,可是他心情过于急躁,好在有花棠棠安抚,然而时日越往后延,西域王子的心态就越蹦不住,他急需一个确切的结果。
“殿下你误会了,这是你的军营,我哪里敢得寸进尺,是殿下你宽宏大量,为人和善,我方才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劝谏我的父亲。”花棠棠露出一脸的感激的神色给西域西域王子看,唯有如此才能使西域王子信服,她也好找准借口继续拖延时间。
西域王子被花棠棠的话触动,父女亲情实乃人之常情,花棠棠的言辞很打动西域王子,西域王自然也受用已极,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慨,勾起他内心深处的陈年旧事。
“既然知晓本王子宽宏大量,为何还一拖再拖,是当本王子好说话吗?”西域王子的口气不如方才那么强硬了,缓和了不少。
“我绝无此意,殿下你也应听闻过,我与父亲父女情深,我去年走失,父亲还因我而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我又怎么忍心看他送死,恳请殿下能再多给我几日的时间。”花棠棠说得很是殷切,赤诚的语气不似作伪,一派坦荡之姿。
她低眉顺眼,还是第一次在西域王子的跟前显现出这般模样,若不是要救人,她才不会弯这个腰。
“花小姐,想要本王子多给你点时间可以,但你要有诚意,这是我西域的地界,我说了算。”西域王子起了别的龌龊心思,他想把花棠棠变成他的人,花棠棠一旦失身就只能委身于他了。
“我劝父亲归顺王子殿下你成功,不就是诚意了?”花棠棠含笑道。
“那如果不成功呢?我的宝贵时间岂不是就白白浪费了,花小姐你要怎么赔我?”西域王子走近了花棠棠,两人近在咫尺。
花棠棠装作听不懂,“王子殿下,等我劝服了我爹爹,我就任你处置,只我现如今还实在没什么心情,你安排的这个艰巨任务还未完成,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西域王子听出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深厚,花棠棠始终是想救出花谦君,花谦君却太过顽固,他一时间为难,他想娶花棠棠入西域,但杀了花棠棠的父亲,他们之间即便是同床,也终会换来异梦。
“花小姐,我就再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再说不服花将军,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西域王子发出最后的通牒,他等不及了。
花棠棠争取到了花家活命的时辰,她提心暂时放回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