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皇帝一派的大臣也跟着花棠棠起舞,毕竟这群大臣里面有部分是与花谦君交好的,自然会向着花家。
司金兰一派群龙无首,司卿镧不在里面起哄,只能唯太后马首是瞻,司太后目前没有辩解的余地,她的话都没花棠棠给堵死了。
只能往前走,往后退便要落得一个心虚之名,被群臣逼宫,正好称了皇帝的心意。
司金兰怒气冲冲的坐回珠帘里头,只听珠帘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是司金兰满腹牢骚的口吻,“好,哀家就让这居心不良的俩老东西拿出证据来,再处置不迟。”
“这几根金条便是事情办成后,太后娘娘所赐之物。”二老各自拿出怀中揣的两根金条。
皇帝与太后两派的大臣皆拿金条来,你看看我看看鉴别真伪,最终得出结论,“这金条确实是皇家才有,太后娘娘您作何解释?”
司金兰干脆死不承认,只要她不承认,这金条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她给的,“哀家并没有做过之事,要哀家如何解释?”
“我太后姑母的的确确没有做过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谋害皇帝哥哥。”司月大剌剌的闯入金銮殿,为司金兰帮腔。
这个时间点前来,看来都是安排好了的,司金兰这只老狐狸果然留有后招,花棠棠腹诽了一番。
“月儿,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朝堂,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随意进出的?”司金兰惊讶的钻出珠帘,蹙眉轻斥着她的宝贝侄女司月。
“还请太后姑母恕罪,月儿也是担心您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才斗胆冒昧进入了金銮殿,您先别急着赶走月儿。”司月跪在大殿之中,那姿态十分谦卑,宛如一个大家闺秀。
只有花棠棠清楚司月是装的,大家闺秀这个词,司月她不配,她的阿芸姐姐才是名不虚传的大家闺秀。
司金兰扶额,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好好好,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这里是朝堂,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朝中人皆知,司太后宠爱侄女,而国舅爷司卿镧更是对女儿一度到达宠溺的程度。
“花家小姐也是女儿家,凭什么她就能进,我不能进?这不公平。”司月娇嗔着,话语之中有埋怨之意,看向花棠棠的目光充满幽怨。
司月被骆九琛婉拒婚事,朝廷之中人尽皆知,她与花棠棠的微妙关系,对花棠棠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司小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切勿耽搁了陛下抓出造谣真凶的时间。”花棠棠义正词严,不留一点把柄给司月借题发挥。
“造谣真凶?花小姐,你想污蔑我太后姑母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但你休想得逞!真凶我已经抓到了。”司月偏头怒视着花棠棠,随后对着司金兰说道:“太后姑母,请您宣造谣凶手进来。”
司金兰传了旨意,随即一位中年男人被押进了大殿之中,中年男人跪在地上,骆九琛心知不妙,但他也没不能阻止失态发展下去。
“快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金条?我姑母赐我的金条你竟敢偷来陷害我皇帝哥哥,你这狗奴才,你好深的心机!”司月站起身来,冲着这名中年男人狠狠踢了一脚。
“小姐,您先消消气,都是我不对,小人得知陛下对您拒婚,却跟花家小姐眉来眼去的,小人心里不舒服,于是就大胆盗出那几根金条,买通二老制造假石碑的谣言,想让陛下皇位不保。”
“胡说!我二人从未见过你,把石碑放到江南地界岂是你个小厮能想得到的?”刘老根本就不信,这很明显不是小厮能做之事,一听就是胡扯,他倒要看看这小厮是怎么圆谎的。
众臣也觉这小厮太托大,他的话更像是信口雌黄,难以令人信服,一个小厮处心积虑把石碑送到江南这点太匪夷所思了。
小厮是经过司月培训了的,是司家忠实奴仆,他攀咬着二老不放,质问二老的动机,“两位别不赖账了,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你二位是太后娘娘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竟要陷害太后娘娘。”
这风向一带,太后一派的人仿佛又有盼头了。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别转移话题了,说说你是怎么把石碑想到送去江南那么远的地方的。”老者气呼呼的质问。
“小的亲戚在江南一带,就想着送江南不容易起疑,更富有传奇色差,陛下的皇位也就更难保住。”
这小厮说得十分轻巧,死到临头竟面不改色,花棠棠想起骆九琛说得死士,这小厮估摸着也是司家的死士。
既然如此,花棠棠就寻根究底,不过是多麻烦将近一月的事情,这有何难?
人证与物证都已被人看过了,只要能证明这个小厮是在说谎,太后便是罪加一等了,连同司家也可以连根拔起。
“你江南的亲戚在哪里,我们可以派人去寻。”
花棠棠刚说完这句话,这小厮就服毒了,在弥留之际丢下一句遗言,“我劝花小姐还是别白费苦心想冤枉太后娘娘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死了之免得花小姐你从中作梗。”
小厮的话异常歹毒,临死前还不忘拉花棠棠下水,骆九琛哪容这小厮血口喷人。
“众位爱卿别被带偏了,这小厮畏罪自杀,说不得江南的亲戚都是他瞎编的,压根就不存在,他一死便永远死无对证了,朕手里还有一份江南贿赂的名单。”
此言一出,太后的嫌疑变得更大了,而且这小厮是司家的奴仆,司月来得又恰到好处,很难不引人遐想,骆九琛巧妙的把火往太后身上一引,花棠棠的嫌疑就洗清了。
骆九琛也还有别的杀手锏,他手里那份江南贿赂名单里有不少太后的人,有几个很是贪得无厌,早该得到惩治了。
司月心里很不甘,骆九琛这么明显的护着花棠棠,她也护着司金兰,“皇帝哥哥,你就是偏心花小姐,明明我家这奴才都指认了。”
“指认什么了?他都心虚服毒自尽了,司月你还讲不讲点理?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来的时间是有多巧合。”花棠棠冷眼瞥视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