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杯人就醉得瘫软无力,那酒中定是有文章的,王诗瑶揽着花仁信反手带上房间的门。
花棠棠脚步轻移,身形灵巧,目如鹰隼般锋锐,她绕过花厅走到酒楼的后院,停于花仁信所在房间的雕窗外,细致入微的查看里头动静。
王诗瑶娇嗔,“仁信哥哥,你怎么了?”
“阿芸,阿芸,我好想你。”花仁信一声一声呼唤着苏阿芸。
王诗瑶的醋坛子打翻,嫉妒心大发,泥鳅似的钻入花仁信的怀中,玉指在花仁信的唇边摩擦。
花仁信情难自禁,搂紧王诗瑶的纤细腰肢,恨不能把她揉入身体之中,那柔弱无骨的腰肢惹得花仁信想入非非。
“今夜我们就圆房吧,仁信哥哥,你说好不好?”王诗瑶倚靠着花仁信,香甜的呼吸喷散在他的颈项间,他心生荡漾,去解王诗瑶的衣衫。
“阿芸,我控制不住了。”花仁信浑身欲火难耐,烧得他如饥似渴,而眼前人如水,他想要马上得到她,浇灭他浑身的灼热。
王诗瑶也去解花仁信的长袍,两个人的身体都起了反应,浓郁情欲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看似你情我愿的男女之欢,花棠棠却不能容忍错误的事情发生,她大哥的名节和一生幸福断然不能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
花棠棠在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朝着王诗瑶的脑门就是一击,石头砸中王诗瑶。
王诗瑶头脑闷疼,登时便晕了过去,往后一抑差点栽倒在地,辛亏花仁信及时接住了她,“阿芸,你怎么了。”
花仁信焦急的呼喊,压抑不住身上的欲望,娇躯在怀心有琦念,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扯开王诗瑶的里衣,半露的香肩引得他吞咽着口水。
“大哥,你醒醒!”花棠棠心里一阵焦急,看他对王诗瑶的这番行径,她快要急疯了。
迷药的作用之下,花仁信也认不出花棠棠来了,“阿芸,你是阿芸?”
花棠棠瞧他这副眼瞎的模样,一掌劈在他脑门上,花仁信也跟着一起晕倒过去,两具身体安安静静躺在室内,任由花棠棠的摆布。
王诗瑶翌日醒来之时,兴高采烈的轻推着背对着她的那名裸着身体的男子,羞涩的遮着半张脸,自以为诡计得逞,“仁信哥哥,我们昨晚……”
“你是谁?”男子大惊,钻出被窝与王诗瑶赤诚相待。
王诗瑶的尖叫声如雷贯耳,陌生男子捂住她的嘴,“你先别叫,这究竟怎么回事?”
被一具陌生身体触碰,王诗瑶气愤到值蹭蹭往上火速提升,手肘和脚腕同时行动,打得男子一个措手不及。
男子疼得直不起腰来,王诗瑶三两下胡乱穿好衣裳,欲匆匆逃出这家酒楼。
可拦在门口的人让她目瞪口呆,王诗瑶低头羞愧的叫了一声,“爹。”
花棠棠在旁向王家讨要一个交代,目的是顺理成章的让王诗瑶解除婚约,“王老先生,方才的事您都看到了,王诗瑶水性杨花,我大哥决计是不会娶这样的女子过门的。”
谁让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花棠棠最爱惩治跟司月这种人打交道的小人了,能跟司月昏到一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王父目含失望,望着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儿,他寒声质问:“瑶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不是喜欢花仁信吗,你当初还胁迫为父上门提亲,你都忘了吗?”
“爹,你听女儿解释,女儿是被人构陷的,就是这个花棠棠,她不想让我嫁给她大哥,便找男人来污我清白,她真是好狠毒的心肠。”王诗瑶能言善辩,明知乃花棠棠的报复,她自是不愿吃下这个哑巴亏。
花棠棠一派从容,王诗瑶死不承认,她也绝不承认,反正王诗瑶失身跟别的男子苟合也已成铁的事实,大哥能在她的庇护之下躲过此劫,顺顺利利的与阿芸姐姐成婚就行。
“王姑娘此话差矣,我知道你跟司家小姐走得近听了她的谗言,对我有一些误会,你要是心有不服,咱们可以报官,让衙门的人来断案评理。”
王父神色复杂,锐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刻在王诗瑶的身上。
花棠棠有意牵扯司月,让一向喜欢在背后使阴招的司月浮出台面,也让王父好有个心理准备。
“好你个好棠棠,你无论怎样都想让我名声扫地是吧?”
王诗瑶不再嘴硬,此事倘真查到她的头上,她也跑不掉,是她先动的手,先用的迷情药想跟花仁信发生实质性关系,这件事查出来等于公之于众。
届时,她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或成一桩令她永世抬不起头的丑闻。
孰轻孰重,她王诗瑶不是不会掂量,有她爹去出面,花将军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会通融通融,顶多不过婚事黄掉,名声再差不会差到几头难为。
王诗瑶不想回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第一个想到人是司月,她恶狠狠的推开花棠棠,边抹着泪边逃离现场,直至敲开司府的大门。
“月儿,我……我……”王诗瑶委屈极了,她欲言又止,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委实难以轻轻松松的说出口来。
“诗瑶,你别怕,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你先进我闺房来吧,我给你清洗一下脸,换身衣裳。”司月拉着王诗瑶的手,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温柔细致,无可挑剔。
王诗瑶心情本就坏到极点,司月的抚慰对她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月儿,还是你最懂我,也对我最好。”
司月冲着王诗瑶柔和一笑,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她,“我们是朋友嘛,不离不弃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切莫一个人扛着。”
“月儿,真是谢谢你了,我嫁入花府的计划失败,花棠棠陷害折辱我,把我逼得走投无路。”
王诗瑶嚎啕大哭,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对花棠棠恨意又添了城墙那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