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正聚精会神地在给酒楼题诗,打算一会儿摆到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边。
“店满春风春满店,屋满春风春满屋。”虽然花棠棠的软笔字写的歪七扭八,让人难以辨认,但是花仁信还是勉勉强强认了出来。
“棠棠妹妹,你这词提的真不错,春风入我金玉阁,说明金玉阁春风常在。”花仁信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花棠棠背后。
花棠棠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后,立刻就转过头来,花棠棠那叼着糖葫芦的可爱模样就落入花仁信的眼里。
花仁信愣了一下,又十分溺爱地拍了拍花棠棠的小脑袋,伸手替她把叼着的糖葫芦取下:“你还真是个孩子,嘴角都沾上糖了。”说着拿出一块方巾轻轻地替花棠棠擦去嘴角的糖渣。
花仁信的温柔让花棠棠想起了在现代家中的亲人,不觉地鼻子一酸,徘徊在眼角的泪马上就流下来。
花棠棠用力揉了揉眼睛:“嗯,谢谢大哥。”
其实自从花棠棠穿越到西夏以来,每天的夜晚总是最难熬的。
白天为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活下去,而面对各种的试探和猜疑,还要时不时提防司月给她挖坑。
她又何尝不知,这个世界的亲人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所以花棠棠一直以来可以说是一直在孤军奋战,唯一庆幸的就是认识了不少好朋友,这些人总在自己危难的时候保护自己。
每当夜幕降临,眼中月不是心上月,眼前人不是心中人……
直到刚刚花仁信溺爱的眼神如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花棠棠冰冷的内心。
花棠棠抿了抿嘴角,再次抬头时嘴角扬着笑。
“小姐,都按你说的准备好了,就等郡主来了。”泠云从隔间走出来,轻声在花棠棠耳边说道。
“好,你再跑一趟去官府请个记录官过来,就说这是日后要呈给皇帝过目的。”
花棠棠眼睛一转,十分心安理得地借了骆九琛的名头,果然泠云很快就来回话,说是官府十分痛快地派了最好的记录官过来,还特意吩咐要好好听花老板的话。
花棠棠一阵得意,不亏是她聪明的小脑瓜,怎么能这么不着痕迹地利用当今皇上。
花棠棠正高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事让咱们花老板这么开心成这样?说出来让我听听。”骆九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花棠棠身侧,正歪着头一脸好笑地盯着花棠棠看。
骆九琛的神出鬼没,让花棠棠感到一阵无语。
心中默默吐槽:“皇帝都是这么闲的嘛?不是说皇帝都是日理万机吗,那些大臣的奏折都交哪去了,让他有时间到处晃荡。”
花棠棠心中想着,嘴上却是略带讨好地问:“哎呦,沈小九沈大老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酒楼了。”
“金玉阁要接受郡主亲自查验的消息,都传遍京都了,满大街都是你写的邀请函。玉阁要接受检查,我这个大老板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骆九琛调笑道。
花棠棠有些心虚地扯了扯骆九琛宽大的袖口,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清楚的很,眼前这个披着沈小九的皮的少,年正是当今皇上,她刚刚还借着他的权势,狐假虎威吓唬官府呢,可不能把本人给得罪了。
虽然她没怎么见过骆九琛发火,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但不等于骆九琛真的是什么善男信女。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谁让他是皇帝呢,动不动诛人九族,这种人靠太近不行,离太远更不行。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花棠棠只想好好活着。
见她不说话,只是拽着自己的衣角的可爱模样,骆九琛心情好极了。
“没事,怕什么,出事我给你兜着,你尽管放手去做,大胆的往前走。”骆九琛低头眉眼带笑,温柔地看着矮他一截的花棠棠。
花棠棠见状松开他的衣角,笑嘻嘻地瞅着他:“沈小九,你真好。”
此时的司府内。
司月躺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
“小姐,今天金玉阁有了大动静,听说花棠棠又推出不少新的菜式,还制定了一个叫什么用餐制度。”清鸽侧身站在司月的身边,冷淡淡地报告自己打听到的情报
“听说金玉阁的大老板今天也去了金玉阁见了花棠棠两人交谈了一炷香的时间,其间有伙计见到二人十分亲密。”
清鸽平缓的声音徐徐说到,她的声音慢慢的语速缓缓的,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对任何事都保持无感,谁都猜不透清鸽喜欢什么。
似乎有关清鸽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团,清鸽本人和名字的匹配度极高,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心中却另有乾坤。
听完清鸽的报告司月缓缓睁开眼睛,“与一男子牵扯不清,花棠棠还真是放荡一边迷惑皇帝一边勾搭其他男人我定不能让他得逞,我要让皇帝亲眼看到他不知廉耻的模样。”
“清鸽,你进一趟宫给太后捎句话,就说金玉阁新出了不少花样菜式,司月想陪太后尝尝鲜尽一尽孝心。”司月得意地冷笑道。
“是,小姐。”清鸽微微低头弓着身子告退。
司月继续躺下摇着她的小扇子,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此时的郡主大人可不像司月这样悠闲,据说郡主大人已经发了一早上的火了,起因是一个新来的奴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盏,其实这事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堂堂郡主府,怎么缺这一二两银子?
但很不巧,因为花棠棠的事,郡主今天脾气格外的不好,那个奴仆又运气不好,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被打碎的茶盏真好碎在郡主的脚边,迸溅出的茶水整巧撒在了她新换的衣裙上。
这让本就郁闷的郡主更加不高兴,当即下令,赏一丈红。
此时,花棠棠让人连夜排了一出戏。
第二天,以骆莲楚为首的众人一进入金玉阁就看到一个妇人拉着“花棠棠”讨要说法,一口一个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