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骆九琛还贵为皇帝,完全可以强迫她的时候,心情就更糟糕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这个时候要是骆九琛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话。
“骆九,不对,皇上。”花棠棠话说的坑坑巴巴,“我很谢谢你信任我,但是。”
“好了,别乱想,我只是单纯地看好你这个人而已,做生意嘛,万一亏损了怎么办,这钱就当应急了,我也不缺这点。”骆九琛一看花棠棠的状态,就知道她现在有些抗拒自己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和花棠棠的关系给缓和好,可不能现在功亏一篑啊。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太晚了。”
骆九琛站起来,低头看花棠棠,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很好,“明天我就要回宫了,日后出来会很麻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给罗城说。”
“好好好。”花棠棠现在就想要缩成鹌鹑,让骆九琛别注意自己,慌不择忙点头,只想要快点回家。
骆九琛见人这个样子,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够把人送回去,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时辰后,花瑾瑜带着一身脂粉味和酒味出了明月楼,顺带把早就醉成一滩烂泥的沈跃羡给拽上了。
叶向文太能喝了,他和沈跃羡两个人才把叶向文喝的半醉,今晚要不是丽娘。他们还真出不来。
花瑾瑜一抬头,就看见趴在二楼正在看着他们的叶向文,看见花瑾瑜发现自己了,叶向文朝他们挥挥手,脸上带着笑,完全没有醉过的痕迹。
花瑾瑜礼貌一笑,转头进了马车,一言不发。
叶向文不是个简单角色,他的目的不纯,还是小心为上。
花瑾瑜靠在马车上的软垫,眉头锁着,不知道自己和叶向文合作是好是坏。
沈跃羡的家人大多在朝歌城,沈家根基也在朝歌,要是叶向文有坏心思,那只能是打花家的主意了。
一阵颠簸,打断了花瑾瑜的思路,他靠在马车上,开始假寐。
三天之后的碎月苑,泠云看着在冒烟的小厨房,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恨不得自己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泠云,你家主子这是在做什么?”还没等泠云说什么,被泠云偷偷请过来的苏阿芸已经到了,跟着来的还有贾宁。
泠云摇摇头,急的快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啊,苏小姐,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小姐自从两天前就开始做这种事了。”
苏阿芸看着冒烟的小厨房,几步过去,刚想要敲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辣椒味和花椒味。
“咳咳咳,怎么这么呛?棠棠,你没事吧?棠棠?”苏阿芸闻到这个味道,以为花棠棠出事了,赶紧敲门。
见没人回应,她心里瞬间紧张起来,招呼着旁边的贾宁和泠云,“快去找人!让他们把门撞开!”
“好……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泠云急急忙忙刚想要去找人,就被突然打开的门给吓到了。
花棠棠一脸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带着浓浓的油烟味,她手中捧着一口锅,表情凝重,“我,终于!做出来啦!”
苏阿芸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终于看清花棠棠的人影,她有些心疼的扑过去,战战巍巍的掏出手帕,想要给花棠棠擦灰。
“棠棠,你这是怎么了?我才三天没过来看你,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站在一旁,原本想要看热闹的贾宁,看见花棠棠这个模样,也跟着紧张起来,“祖宗,你这是干什么了?三天你都在这厨房呢?”
花棠棠仰着头,任由苏阿芸给自己擦脸,她举起手中的锅,让他们看锅里的火锅底料,“这就是我最近做的火锅底料,牛油火锅,要不要试试?”
“嗯?什么东西?”听见陌生的名字,贾宁皱着眉低头看锅里的那块红油,上面还点缀着红彤彤的辣椒还有花椒。
“卖相不错,嗯?还挺香?”贾宁低头,就闻到一股火辣辣又带着诱人的味道,“所以,你这几天就做这个去了?”
“花棠棠,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想不开,想着法儿折腾自己呢。”
“没有,阿芸姐姐,别擦了,你先过来,我给你们说一件事。”
花棠棠把手中的锅放回厨房,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些零散的图纸,铺在大树下的凉亭里,“我想开个店,就专门卖食物吧,一家火锅店,一家烧烤店。”
“嗯?”苏阿芸站起来,摸了摸花棠棠的额头,“棠棠,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做生意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花棠棠说的也太突然了吧?
一旁的贾宁倒是没觉得有多意外,毕竟在来找花棠棠之前,陛下也给他说过了花棠棠想做生意的事。
但是,这个火锅,烧烤?听起来好新鲜啊?
“棠棠,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生意呢?给我们解释解释?”
花棠棠点点头,直接就着图纸给苏阿芸和贾宁讲起了自己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花棠棠猛吸一口气,抓起旁边的杯子灌了一口水,“你们现在听明白了吧?”
贾宁饶有兴致的拿起一张图纸,看着上面工工整整的图案,“棠棠,你介不介意我这个干哥哥过来插一脚?我突然有点兴趣了?”
苏阿芸拧着眉,半晌又松开,“棠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你什么,你缺算账的吗?我过来帮你算账?”
花棠棠搂着苏阿芸的脖子,笑眯眯的贴着她的脖子,“不用阿芸姐姐出力啦,我自己能够搞定的。”
“对了,干哥哥,你说了要帮我的啊,那你就帮我把这些锅打了,顺带帮忙看看店的位置哪里好吧?”
贾宁看着和苏阿芸亲近的花棠棠,摇摇手中的扇子,看花棠棠的态度……不对,他得活怎么这么重?
“花棠棠,我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派了这么多任务给我?
听见贾宁从牙缝缝里挤出来的字,花棠棠摸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