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郁延也没有继续待在这个公司里开那个会议,而是先带着谢非然回去了。
谢非然生怕是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行程安排,一再而三强调不用他送自己回去,可郁延就是坚持要亲自开车带他回去,他便只好妥协了。
殊不知那些加班的高管人员一个个都在心里感激谢非然的到来。
要不然这个会议开得不顺利,他们得承受来自郁延身上的可怕魄力,这个周末也别想好过了。
元旦假期结束后,谢非然就回归到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除了晚上得回去新婚同居的房子,而不是回学校宿舍以外,其他倒也跟之前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因为江泓已经知道他结婚的事实,还参加了他的婚礼宴席,所以出于要公平对待室友的原则,谢非然也对卢家逸坦白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顺道请他吃火锅大餐。
本来他也叫上了江泓一起去吃火锅,但江泓说他有事必须得回家一趟,于是当天下课之后,就只有谢非然和卢家逸两人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火锅店。
卢家逸是个非常八卦的人,得知谢非然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还是金融圈的大佬,知名的青年实业家郁延,便一直追问个不停。
他这辈子还没接触过像郁延那样有钱有势的人物,自然是好奇心爆棚。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就跟普通人一样都要吃喝拉撒。”
谢非然一句话就破除了卢家逸对豪门家族的滤镜。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听说他们做什么事情都特别讲究,能用钱摆平的事情,绝对不会多花一份力气。”
卢家逸的滤镜简直百米厚。
谢非然想了想,觉得郁家的氛围的确到处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便点头赞同了一下,“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你们俩是不是那啥了?”
卢家逸思维一个跳跃,突然想到了儿童不宜的那事,又好奇起来了。
“那啥是什么?”
谢非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问。
“看你问的,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机灵点。”卢家逸啧啧两声,“我说的就是生命大和谐运动啊,我就是好奇同性之间是不是真的也能获得快|感。”
谢非然听到他说得这么直白,当场都脸红了,“你这个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难为情?”
“身为未来的一名外科医生,我这只是在对人体机能的求知欲。”
卢家逸说得特别正经。
谢非然面对他的说法,只感到十分无语:“……”
然后在卢家逸毫不放弃的追问之下,他还是招架不住地坦白了。
“看来你老公的技术不错啊。”
“……”
谢非然真想夹块什么东西塞住他的嘴巴。
再说那天晚上,他只想着自己要表现好点,要努力配合,压根就没心思顾及其他,而且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也没有参照对象,哪里知道男人的技术好不好。
看到他一脸窘迫的害羞模样,卢家逸反倒笑得十分猖狂,“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说真的,你这样也算是有靠山了,以后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苦打工赚生活费了吧。”
“别说得我好像被人|包|养了一样。”谢非然微微叹了口气,“等放寒假了,还是得去找份兼职比较好。”
“有没有搞错?下学期就要去医院实习了,你还做什么兼职啊。”
卢家逸真是服了他,“有这样的功夫,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你老公套牢了,让他沉迷于你的魅力之中。”
谢非然懒得搭理他这话。
郁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沉迷于他的魅力之中。
这时刚好看到卢家逸从锅里夹了一只完整的牛蛙上来,他便想起之前卢家逸的小白鼠意外横死的事实,就趁机转移话题,“说起来你那麻醉小白鼠的实验数据,有没有过老师的法眼?”
“惊险过关。”
卢家逸一提起这事,整个人就快蔫了。
谢非然知道这块的确是卢家逸的弱项,也从锅里夹了一只相对完整的牛蛙到餐盘上,然后左右手各拿一只筷子,当成手术刀那般,在牛蛙上弄了弄,“腰骶神经丛阻滞及下肢神经阻滞,看这里,老师目前最想要的就是这里的实验数据。”
卢家逸见状,也有样学样,把筷子当成手术刀,直接把牛蛙当成了解剖对象。
这时,正好有服务员把他们点的素菜端过来,看到他们俩各自对着已经煮熟了的牛蛙指手画脚的,顿时露出了难以言明的神情。
谢非然倒是不在意服务员的目光,而是继续利用牛蛙的身体构造来讲解关于神经丛阻滞麻醉的注意事项,给卢家逸补了一节生动的课。
“哎,为什么我们主修临床外科的还要考麻醉,真是太不合理了。”
卢家逸实在忍不住抱怨了这么一句。
“正是临床外科,才会很注重麻醉这块,你想想看,最常跟麻醉师打交道的是谁?”谢非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就是站在手术台边上的外科医生吗?”
“是是是,我们谢同学说的很对。”卢家逸赶紧给他夹了几块肥牛,故作一副狗腿的模样,“谢同学讲这么多累了吧?快多吃点。”
“你得把麻醉这块搞好了。”谢非然不忘再次叮嘱,认真地说道,“别让老师找到机会卡你成绩,不懂的,你可以多问我们。”
“幸好还有你们。”
卢家逸满脸感动。
“我希望到时候,咱们三个人能在一家医院实习。”
谢非然给他杯子满上椰汁,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坐在对面的卢家逸接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把你老公带来给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