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迈出一步,身后骤起急促马蹄声,如风暴突袭。于时久愕然转身,见一匹马狂飙突进,尘土飞扬。那一刻,她脑海空白,本能的想要避开,双腿却似被重铅束缚,寸步难移。
“小心!”“阿姐!”两声惊呼交织,马匹近在咫尺,生死一线。秦韵眼疾手快,猛将于时久拽回,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疾驰而来的马匹。“滚开!快滚开!”马上人吼声如雷,枯枝败叶随风狂舞。
“吁——”马儿骤停,嘶鸣响彻云霄,惊鸟四散。三人刚松一口气,变故陡生。一老者拉货前行,步履蹒跚,未曾及时避让,被撞翻货物散落一地。
骑马人狼狈落地,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不顾自身,对老者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咒骂:“老不死的,你是眼瞎吗?怎么没撞死你。”
于时久不禁皱起了眉头,细细打量,锦衣华服,玉佩昂贵,却举止粗鲁,纨绔子弟,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哼,讨打!”秦韵运步轻点,到那人身旁,伸手扯住那人衣领,将人摔在地上,几巴掌重重落下,那人脸颊瞬间红肿。
秦韵疾步上前,稳稳扶起颤巍巍的老者,眼中满是忧虑:“老人家,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受伤?”
老者喘息未定,捂着胸口,勉强挤出一笑:“不妨事,就是摔了一跤,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秦韵心头怒火中烧,怒目圆睁,直指那富家子弟:“你怎可如此无礼!对一位老者下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富家子弟踉跄起身,被秦韵的凛然正气震得一时语塞,旋即回过神来,捂着眼眶,恶狠狠地回敬:“你算哪根葱?我教训这老不死的,用得着你插手?”
“我偏要管!你撞了人,不知悔改,当街殴打,还振振有词,天理何在?”秦韵声音铿锵,正义凛然,毫不退缩。
那公子嘴角挂着血迹,仍就趾高气昂,傲慢至极:“哼,就是个该入土的玩意,我提前给他送下去,又如何!”他的话语里满是对生命的蔑视。
秦韵怒火中烧,猛地扑向那公子,拳脚如雨点般落下。老爷子在众人搀扶下站起,急忙劝阻:“女侠手下留情,别打了,会惹祸的。”他感激地递上未摔坏的桃子,“这些桃子给你,谢谢相助。”
秦韵收手,接过桃子,秦韵点头敬谢,转身要走,却听那公子哀嚎:“你敢打小爷?可知我是谁?县令之子,未来的县令!你竟敢以下犯上,大了你个**!”
秦韵闻言,怒不可遏,将桃子轻放在地,再度出手,拳风凌厉。
人群聚拢过来,对那恶少的行径,群起而攻之,一时骂声四起,指责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秦韵的出手,让大家直呼过瘾,恶气终得释放。
有好心人紧拽秦韵,生怕她冲动行事,但秦韵怒火难平。她眼疾手快,一把夺下那恶少腰间的钱袋子,塞给老爷子:“老伯,这钱是他该付,先去找医者看看伤,余下的补贴家用。”言罢,狠狠瞪了恶少一眼。
于时久望着地上的恶少,冷声道:“长点记性,再敢欺压他人,绝不轻饶!”言毕,转身离去。人群逐渐散去,只留恶少一人,满脸愤恨与不甘,狼狈不堪。
“好你个**,你看老子怎么教训你,让老子找到你,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喂狗。”富家子弟恨得咬牙切齿,满脸狰狞。
秦韵忽而转身,那混公子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双手抱头,生怕再遭毒打。然而,秦韵只是来取落下的桃子,并未理会他,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