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宰君过男孩节?”
再度开口时,她眉眼弯弯,就连声音也染上几分笑意。
太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越过椅背圈住她脖颈,懒洋洋地哼哼,“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可就十八岁了哦。”
十八岁,早就过了过男孩节的年纪,而且也意味着他们达到了法定婚龄……不过他还记得之前,女性的法定婚龄是十六周岁来着。
与太宰发散的思维不同,卯崎栗这会儿的注意力完全在他这句话上。她知道,他言下之意便是,无论是他还是她,现在都不是孩子了。
嗯,大概也有点不希望她把他当做……弟弟?的感觉。
她的恋人在这方面有些小心眼——他至今记得,她说她跟他初见时,以为他比自己小,所以才喊他“太宰君”的事。
他也不太乐意听见她说他可爱,可她偏偏就爱看他害羞别扭的模样。
真的非常、非常可爱。
“所以才要在那之前好好过嘛。”卯崎栗捏着袖珍鲤鱼旗,在太宰眼前晃了晃,“感觉之前都没有试着庆祝过。”
话说到这里,卯崎栗眨巴眨巴眼睛,慢半拍地意识到,太宰现在出现在她房间,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看见恋人反应过来,太宰捏捏她鼻尖,如自己所料那般看见她眼巴巴地开口问他,“黄金周,太宰君有休假吗?”
“算是有吧,不过很短哦。”瞅见卯崎栗低落地垂下眼睛,太宰拿过她手里的羊毛毡把玩,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就两三天的样子。”
事实上,仅仅是两三天的假期,对他来说,也比之前要多。
听见比以往要大方些的假期,卯崎栗却失落地叹出一口气,小声嘟囔,“……森先生,真小气。”
她蹙着眉,嘴唇微微撅起,一副对森鸥外有所不满,却又不敢大声嚷嚷的可爱模样。
太宰眨眨眼,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他这一反常态的模样引起了卯崎栗的注意,“嗯?”
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太宰笑着伸手,捏捏她脸颊肉,又戳戳她。
“难得听见栗小姐抱怨森先生。”
被他这么一说,卯崎栗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偶尔替森鸥外说句好话,安抚太宰的情绪,完全变成……跟太宰站在统一战线,抱怨森鸥外了。
心偏得没边儿了。
她哼哼一声,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就嘴硬道:“……是事实嘛。”说着,她气鼓鼓地瞪太宰一眼,“太宰君太忙了。”
其实她也知道,森鸥外这次愿意多放他几天假,已经足够大方。可这又不影响她心疼恋人,每隔一段时间看见他,她都觉得他又瘦了。
不知道他这样,身体吃不吃得消。
卯崎栗不由得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瘦弱小白花形象的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