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陶水有些舍不得。
她翻了个身,挪去顾漠的大腿上趴着,嗓声里睡意渐浓:“顾漠,明天再缝吧,我一两天不穿也可以的。”
顾漠却不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没事,我缝得很快,你明天早起就能穿了。”
陶水脸贴着顾漠的腿肉,杏眸一点一点眯起像是快要睡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那你缝大一点,我穿着小了,胸口勒得好疼啊……”
她的语气娇纯无害,但是话语在这偌大安静的大沙屋里却显得分外放浪形骸。
顾漠手里穿梭的针线一停,直挺的后背愈发僵直烫热起来,耳旁几乎能听见来自梯口处值夜沙民的笑声。
旋风喧嚣,长夜漫漫。
男人没空去管外人的想法,心里只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那就是这间沙屋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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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在北部族民们的严密防控下, 狞恶记仇的沙狼群再没能突破防线伤害到任何一个躲在大沙屋里的沙民。
它们忿忿不平,几天的时间里咬扒坏了几间沙屋的栅栏门,在有透气孔的外围沙墙底部挖出无数或大或小的坑洞,还将有骆驼气味的圈棚破坏得乱七八糟。
就这样, 北部聚集地好不容易守到了风旋天的末尾。
气候虽然依旧酷寒, 但在沙野上汹涌席卷的风沙却小了许多。
在这档口, 其他某间大沙屋内那位不幸被沙狼咬残下半身的独身男沙民最终也没撑住,悄无声息地在冬夜里伤重去世了。
毕竟像骆宽一样好运遇上顾家,得来悉心照顾的人到底是少数。
没有家里人帮忙操办后事, 他的丧葬只能由北部负责置办, 且为了防止狼群从沙地里掘出尸体啃食, 族里没有考虑传统沙葬, 而是选择火葬,顾家所在的大屋也下来了人筹集骆驼干粪。
彼时,还没有到顾家吃早食的时间, 陶水和顾井甚至还在沙榻上睡着懒觉。
顾漠和顾山打理着两只骆驼呆了一整晚变得脏臭的里间,将它们拉下的夜粪一块块拾掇进粪篓里, 又将底下冷硬的沙砾铲除干净, 重新铺上放在火盆旁烤暖的干燥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