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发卖？
只是没来便这般严惩？
小姐够狠。
王嬷嬷强忍着不去看沈听眠的脸，“是。”
“对，通知了，找理由不来的，也算在里面，若是有人反抗，只管杀鸡儆猴。”
沈听眠都如此吩咐了，王嬷嬷哪里敢不从？
这时，陈炜领着他的兵纷纷抵达堂厅外，往那一站，刚才还在小声讨论的众人，顿时熄了声。
无他，怕了。
府兵都是从尸山血海的训练中走来的，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他们身上杀气腾腾的，叫人不敢继续看。
王嬷嬷到了堂厅口，环视一圈就开始点名，只要没听到“到”字，春晓就照着人册的名字在白纸上记下。
众人不知所以，但见王嬷嬷脸色不好，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应“到”，心中这才开始发怵，直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百多个名字，王嬷嬷没花多少时间就点完名了。
王嬷嬷对立在旁边的陈炜道：“陈护院，劳烦你让个兄弟去请来个人牙子。”
陈炜看了一眼沈听眠，见她点了点头，才招了招手叫来一人，吩咐他去牙行。
沈听眠也走了出来，问春晓：“方才有说话之人，你可记得多少？”
春晓不好意思道：“小姐，奴婢不聪明，只记得一半。”
“无碍，你点出来，叫王嬷嬷记下名。”
春晓应了声是，乐癫癫地按沈听眠说的去做。
王嬷嬷又记了近半的人，终于有人爆发不满：“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将我们赶出府去不成？”
其他人一直胆战心惊着，有人起头，就感觉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不满出声：
“小姐，我们任劳任怨，也没有犯什么错，小姐为何要将我们赶出府去？”
“侯爷夫人那么善良，小姐这么霸道，小姐你确定是他们的孩子吗？二小姐温柔大方，更像是侯爷夫人的女儿。”
……
陈炜想出声制止混乱，沈听眠微一抬手，冷然道：“不用出手。”
见没人制止他们，众人的火焰瞬间高涨起来，怒火攻心，仿佛不计后果，隐隐约约出现了咒骂声。
沈听眠听了很多，什么没有男人会死，没有一点闺中小姐的样子，为了追个男人，屁颠屁颠倒贴还帮他养女人。
突然，沈听眠指着一个小厮，“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她话一出，空气顿时寂静，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难不成他要杀鸡儆猴了？
陈炜拎小鸡仔一般，把沈听眠指着的那人拎出来。
众人让出空地，陈炜松手，小厮“砰”一下摔在地上。
小厮这才开始发慌，这是做甚，怎么把他单独拎出来了？
“你方才说，齐司礼在外面养了女人？”
小厮这才知道沈听眠听见了自己方才不过脑说出的话。
“没……没有，小姐应是听错了。”
小厮不得不否定啊，若是沈听眠知道齐司礼在她送给他的宅子养了个外室。
还是婚前养外室，也沈听眠不知道会不会发疯迁怒自己。
“你可知道，你在发卖的名单中。”
“我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在人牙子上门之前，若你不想说，日后也不必说了，直接发卖。”
“若你说了，我便还你卖身契，给你自由身出府。”
她刚说完，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人群就有人喊了一声：“小姐，如果我说的话，可也是可以出府？”
沈听眠笑了，“自然。”
空地的小厮终于知道慌了，忙跪下懊悔道：“小姐先问的我，应是我说！”
“小姐曾在东城赠了齐公子一处私宅，上个月小姐让我去齐府送礼时，齐公子不在府，我在路上遇到了齐府的马车，想起小姐让我亲自把东西送到齐公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