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与楚流景看着她,同时回答。
当然是楚二采阴补阳之事!
是卿娘前两日为我施针着凉之事。
阮棠一愣。
施针???
楚流景:
阮棠仍旧将信将疑:施针做什么要去汤泉?
楚流景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着平静神色,将治疗心疾之事从头到尾与她说了一遍。
这才知晓自己原来错怪了她,阮棠一时有些脸热,抬手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原来是施针,你怎么不早说。
目光飘忽着朝旁一晃,又说:对了,我方才路过甘堂,见到曲姐姐正在为秦姐姐熬药,现下应当已经熬好了,你若没什么事,不如将药给秦姐姐送过去吧。
身形清瘦的人点了点头,多谢阮姑娘告知,那我先去了。
望着楚流景走远,阮棠终于维持不住方才的镇定神态,一只手遮在眼前,整张脸红了个透。
什么采阴补阳!
怎么会觉得是采阴补阳!
一定是那本《病弱郎中与千金小姐二三事》害的!
她恨话本!
少女咬住了唇,回想着方才对话,满面欲哭无泪。
正当她兀自掩面懊恼时,陈诺眨了眨眼,凑近她身旁。
棠棠,采阴补阳是什么?
阮棠:
阮棠大怒:闭嘴!不准再提这件事!
楚流景行至甘堂,神色已然恢复往常平静,曲尘霏见她到来,笑着将刚刚盛出的汤药递给她。
今日的药也熬好了,这几日辛苦楚公子照顾知白了。
楚流景接过药碗,轻声道∶卿娘本就是因我才染了风寒,我与她既已成婚,照顾她也是理所应当,又何谈辛苦二字。
话虽如此,但这几日楚公子每日天不亮便来甘堂熬药,却每每在知白睡下后方才将药送去,如此不求回报之举,我想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