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剧痛蔓延开来,赵息烛迟钝地闷咳了一声,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孩子——不,不对,朝朝,你……”
裴朝朝把刀拔出来,然后再一次刺入他身体:“那你去死好了。”
血迹喷溅,溅落在她脸上,
她道:“我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去死啊。”
赵息烛好像都有点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心口却痛得令人发懵,
他捂住身上的血洞,然而血液源源不断涌出,湿润了他的掌心,他堵不住这些伤口,人也有点站不住了,踉跄着跌倒在地,他仍旧用一只手护住腹部,她刚才那两刀捅在丹田上方一点,应该没伤到肚子里的胚胎,
看她要走,他站不起来,于是膝行几步,抓住她的裙摆,他没办法了,所有的情绪爆发,拽住她的裙摆,仰头质问她:“你为什么——”
他喘息两声,唇角有血迹要溢出来,他又拼命把血吞下去,不想恶心到她,虽然他现在浑身血的样子应该已经有点恶心了。
他咽下喉咙里的血,咽得太急,呛了好几声,几乎是一边发疯一边哀求地问:“为什么……怎么就不能稍微喜欢我一点?”
裴朝朝闻言,笑了声。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眉眼弯起来,终于停下脚步,蹲下身来,面对面看着他。
她问他:“你会喜欢一个,让你被挖肉取血,让你被剖开丹田,最后被一剑穿心,神魂俱灭的人吗?”
这话说得轻轻的,是她惯有的语气,柔软,漫不经心。
然而落在赵息烛耳朵里,却有如雷鸣,振聋发聩,
他被这串话砸得思绪发昏——
什么叫让她被挖肉取血,剖开丹田,一剑穿心?
他从来没有……
不,不对。
他曾经给她写的命簿,就是这样!
他喘息愈发急促了,几乎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朝朝,你,你——”
他想问什么,
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答案在脑海中,浮现得愈发清晰,他竟然感到一阵荒谬,
那一边,
裴朝朝则继续说:“啊,你应该会吧,毕竟你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