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
按在她唇角的指尖用了点力气,他突然笑起来,在她耳边很温柔地问:“难道不是察觉到我想要杀掉你,所以才编了点好听的给我听吗?”
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手指落在她脖颈动脉处,轻轻按压,感受她脉搏搏动,而唇落在她唇间:“你刚才一直不回应我,我想咬断你的脖子,就从这里下嘴,然后把你吃下去。你太不安分,只有这样你才能真的属于我。”
疯子就是疯子,说着要咬断她的脖子,却又开始亲吻她。
这吻毫无章法,时深时浅,
裴朝朝抬起头回应,下一秒,他又从吻变咬,于是这吻就带上了一点血腥味。
吻的间隙,
她揽着他脖子笑出声:“不是,我刚才不说话,只是因为我鞋子脏了,上面沾满了泥水。我感觉很不舒服,想让你拿去帮我洗一洗,旁边就是一条河,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她说着,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用沾满泥水的鞋子往他身上踹了一下,留下一个泥印子。
旁边是河,脚底是湿润泥土,她刚才一路跑到雾气尽头,鞋确实脏了。
但这借口很蹩脚,怎么听都像现编的。
薄夜垂眼看着她。
她却心安得在河边的石块上坐下,抬着脚:“能帮我洗鞋吗?夫君。”
薄夜是想咬断她的脖子,把她吞下去,和她死在一起的。
他觉得她大概在编借口,拖延时间,他不信她。
但他看了她一会,半晌,还是走过去,把她的鞋子从脚上脱下来。
裴朝朝由他伺候着脱了鞋,又说:“因为你是我夫君,所以你要伺候我,你要帮我手洗,不能用法术。”
薄夜拿着她的鞋,没出声。
算了。
总不能让他的孩子穿着这样脏污的鞋子死。
薄夜弯身蹲在河边,准备把鞋子浸入水里。
他还没动,又听见裴朝朝在身后说:“我没有说谎。”
薄夜没回头:“嗯?”
裴朝朝说:“我是真的觉得,就咱们两个在这,很好。”
薄夜顿了顿。
裴朝朝说:“好就好在……”
薄夜等她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