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来的路上又忍不住窥视她,结果发现她没完全顺着他的意思做,不仅没伤白辞和白策,甚至还说了句话像哄人一样的话。然后就被刺激得直接发癫了。
他越发癫,她越觉得有趣。
于是她抬了抬眼,和他对视,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漂亮,更真诚。
那一边,
赵息烛见她姿态松泛,一瞬间什么都知道了——
她是故意的。
她一早就知道他在看她,说的做的都是故意给他看的,就是想把他逼疯!
赵息烛垂下眼,看见她眼中笑意,一下子也气笑了。
然而原本绷紧的神经却好像突然松下来一点,她知道他监视着,所以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把手上的红痕露给他看,让他看窗外的几个人,出声哄白辞白策。
不过都是为了激怒他而已。
或许刚才她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这念头跳出来,像无明夜色里跳出来的一点火光。
赵息烛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又轻轻嗤了声,并没有和她说话,而是转身在屋子里走动起来,开始查看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地上的衣衫大部分都是裴朝朝的,大部分是之前挂在衣架上,被薄夜的威压掀落到地上的;床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甚至只有一个枕头。他慢条斯地拿起屋子里的物件,又慢条斯地放下,端的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好像只是随便看看,然而拿起来看的东西却都是一些衣物之类的。
抓奸时,通过这些东西很容易找到蛛丝马迹。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在自我欺骗的绝望人夫。
裴朝朝看着他的背影想。
他在这边找蛛丝马迹,应该是想证明她其实没做什么,那些她和别人亲密的遐想都是她故意说给他听做给他看的。他不信这点,却又心存希望,所以才拼命想找点什么证据来支撑他这想法,好自己哄着自己相信。
嗯。
那就慢慢找吧。
裴朝朝觉得好玩,没有拦他。
赵息烛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没看见什么太暧昧的东西,于是他又走到浴室。
一掀开外面的幔帐,就看见浴桶里盛着水,地上散落着衣物。
散落的衣物中,有一根丝帛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