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明石一下就掉进了裂口中。
她对江独柔声道:“不是要重明石吗?你自己去拿。”
就像逗狗一样,藏着深深恶意。
江独一顿,眼睛顿时湿了:“你不能好好拿给我吗?”
裴朝朝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要给我当狗吗?狗都是这样,我扔出去的东西,要拔腿狂奔去捡。更何况,我在奖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江独闻言,又看了眼那裂口。
他磨磨蹭蹭,有点不想去。
裴朝朝又问:“不要重明石了吗?还是不想当我的狗了?”
江独闻言,像是懵了一瞬,然后他浑身肌肉迅速绷紧,站起身来:“我去拿!”
他说着,就起身往那边过去,
然而刚走两步,又跑回来,突然拽住裴朝朝的手腕,
少年人力气惊人,目光也亮得惊人,把她半身扯起来一些,这姿态,周身那股乖戾感又冒出来不少。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这幅样子了,自从他被琼光君踩了手骨,她羞辱他又夸赞他,将他的人格进一步抹杀后,他在她面前就相对乖顺,像一只听话的小狗,把她当救命稻草,怕被她抛弃,只能摇尾乞怜,那副呲牙咧嘴的疯样只对外人。
他这时候,
似乎又回到最初见面那时,带了点桀骜不驯的凶,像一团明亮炽烈的火,会灼人。
他将指尖用力按在她手腕。
裴朝朝没有因为他的转变不悦,她觉得有趣,抬眼看着他:“又怎么了?”
江独抬了抬下巴:“我怕我过去了你就不见了。”
裴朝朝莞尔道:“怎么会呢?”
江独轻轻嗤了声:“你总骗人。”
裴朝朝眼梢微抬:“嗯。”
她没否认,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那一边,
江独把她手腕按得通红,像是在标记,随后念了句咒术,随后掌心出现个绳结。
裴朝朝手一顿:“要把我绑起来?”
江独闻言,一言不发把绳结系在她手腕上,这绳结是灵力凝成,半透明的,她神魂也近乎是半透明的,倒是能顺利系到她手腕间。
他松了手:“这东西你戴着,你要敢跑,我到哪都能找到你!”
还是和以前不一样。
桀骜不驯的乖戾之下,依旧是顺从和小心翼翼。
这话说完,
他才转头又往重明石与裂缝的地方过去。
他没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