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医生红着双眼,神色悲伤,作为宋家的家庭医生,这三年来他经常为舒远疗伤治病。
眼睁睁看着舒远日渐消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也是于心不忍,可他不敢多言,只能尽力减轻舒远的痛苦。
“叫什么啊,难听死了!”宋鸿毅神色愤怒,扭头朝脸色惨白,一身是血的舒远怒吼。
舒远吓得直哆嗦,抱紧膝盖,将脸埋下去,不敢看家里的任何人,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就要受到新的折磨。
“对不起,老爷,贱奴不敢了。”
“再发出声音,你就别治疗了,直接滚回地下室去!”宋鸿毅阴沉着脸,若非简云飞在,他早就动手了。
“是。”舒远小心翼翼地回答,全身剧痛难耐,疼得眼角流出泪水,却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更不敢哭出声。
简云飞的心被紧紧揪着,他按住剧痛的头,多想现在就救远远离开这个可怕的家。
可他现在坐着都直冒虚汗,若是暴露,宋景矅一把迷幻药,自己瞬间就被迷晕了。
若非自己从小就被父亲注射各种抵抗迷药、毒药的药剂,怕是早就被宋景矅完全操控,彻底失去自我意识,任由他摆布。
现在还不能出手,必须继续做戏,寻找最佳时机!
远远,你一定要撑住啊!
“云飞哥哥,怎么了,很不舒服吗?”见简云飞一直用手撑着额头,脸色也不太好,宋景矅满脸担忧地询问。
“是不是舒远那个贱人的声音吵疼你了?”宋鸿毅眉头紧锁,话里带着满满的怒火。
简云飞摇头:“不是,今天一整天脑子都晕沉沉的,全身也没什么力气。”
“那吃完饭就赶紧歇下吧,云飞你别回去了,就和景矅一起睡啊!”陶春韵满脸关切。
“这不好吧?”简云飞神色为难。
“这有什么,不许走了,今晚就和我睡!我肯定把你照顾得服服帖帖!”宋景矅得意地拍拍胸口。
“那好吧,辛苦景矅了。”简云飞嘴角上扬,笑得温柔。
“你们……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隐忍伤痛的舒远突然怒吼,他挣扎着起身,甩开拦住他的伍医生,气冲冲地朝宋鸿毅走来。
“宋鸿毅,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竟敢把我变成狗都不如的贱奴?”
舒远拖着一身伤一瘸一拐,他看着瘦弱,却气势汹汹,猩红的双眼似乎能滴出血来。
“你竟然清醒了!”宋鸿毅神色诧异,起身活动了一下拳脚:“来啊,你这副身子还妄想和我斗?”
“我杀了你!”舒远咬牙切齿,脑子里全是自己被灌下听话水后所受的屈辱,他心下悲愤,一拳抡在宋鸿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