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啊,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吴仲伯将水放在明朔桌边,“没有别的办法联系他吗?”
明朔颓然摇头,“都试过了,全删了。”
“那能查到他去了哪儿吗?”
“法治社会,我去哪里查……”顿了顿,明朔坦白承认,他真的太迷茫了,顾不得什么礼仪或尊严,“我倒是查过小芽的信息,他几天前就改名了,查证件号码也没什么收获。”
原以为只是夫夫之间闹了点矛盾,没想到于映央会这么果决,吴仲伯也有点慌,“……那怎么办?”
明朔低着头,“不知道,就等他气消了再出现吧。谁能想到他的气性竟然这么大。”
“是你爷爷跟他说了什么吗?”吴仲伯观察力较强,捕捉到些许端倪,“毕竟你爷爷来的那天,小于也带着孩子在公司……早知道我一直陪着他们就好了。”
是啊,早知道少说两句就好了。
明朔比任何人都后悔,为什么非要逞那个能,怎么就不能勤快点看看于映央发来的信息。
人家都说了要来,他还把爷爷带进办公室,说了那么多真心的、违心的话……怎么就这么碰巧?
“帮帮我行吗?”
吴仲伯正打算走,就被这句恳求绊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向认识多年的老友,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被他麻烦的那一天,因为无论什么事情,这个人总是有办法,总是冲在最前面。
“怎么帮你?”支吾半晌,吴仲伯终是心软,臣服到明朔麾下。
“问一问陶柚,回到云港之后,于映央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陶柚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吴仲伯有些为难,陶柚向来对明朔颇有微词,尤其是得知他莫名其妙让于映央怀孕之后。
“我尽量问吧……”吴仲伯摸摸鼻子,“但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脾气有点倔,认定的事情就很少会妥协,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了。”
吴仲伯走出总裁办公室,合上门时,他看到明朔的手肘撑在桌子上,用手指揉搓着眼部与额头。
一如那年他们的公司濒临绝境,两个人最煎熬的那段时期。
吴仲伯以为再也见不到明朔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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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陶柚得知明朔想找于映央时,反应并没有想象中激动。
又过了两天,工作中的吴仲伯突然收到一串地址,紧跟着另一条信息:【央央说周日下午四点钟可以在这里跟明朔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