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则是靠坐在栏杆上晒一晒太阳,等觉得太热了,就略换一个地方。亭子的另一边正好是湖水,她就让人去拿了馒头来,一点点儿掰开喂鱼。
看着里面的大胖金鱼,她就笑着问道:“可有人偷偷弄出来吃掉?”
知春犹豫了一下:“没人敢吃吧?这里面有多少鱼,应该是有数的?”
耿文华摇头:“有数什么啊,金鱼自己产卵,谁还会特意来数一数有多少新生的小金鱼?年复一年,这池子里的金鱼必然是会越来越多的。若是没有变出来太多,那必然是有人偷偷吃掉了。”
这个偷偷,说的是宫人。妃嫔是不吃的,金鱼的味道哪儿有别的鱼的味道好,它要是好吃,早在御膳房的食谱上了。
也就月例不是那么高的宫人,馋鱼肉了,可能会抓起来吃那么一两条。
宫里偏僻的地方多,找个无人之处烧烤一番,可能味道也不会太差。
说着话,耿文华就瞧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似是有人影在晃动,她眯着眼睛看半天,示意知春悄默默的过去:“看一看是在做什么,别惊
动了让跑走了。”
知春应了一声,带了两个太监绕一圈往那边去。
到了跟前花木给扒拉来,惊动了里面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速度也快,立马站起来要逃走,但是被知春带的两个太监给按住了。
知春很快回来,面上有些无语:“是在赌钱,宫里不许赌钱,若是在在住处,被同屋发现可能会被举报。所以就在御花园里,找了僻静之处赌骰子大小。”
说着话,太监将人给押过来了,也是两个小太监,看那衣服的颜色,应该是杂役太监,就是做一些洒扫之类的粗活儿的,并不归属于哪个宫殿。
这两个被按在地上,面色也是有些发白,赶紧磕头求饶:“奴才也不是有意的,奴才知错,还请娘娘饶命。”
耿文华问知春:“按照宫规,对于赌博的人会如何处置?”
“送到慎刑司,大赌罚没银钱,打二十大板赶出宫去。小赌罚钱十两,打十板子赶出宫去。”知春说道,最终都是要赶出宫的,免得留在宫里成了祸害,或者是带坏了小主子。
赌博之人,若是输红了眼睛,那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有朝一日若是想谋害皇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宫里是绝不许有赌博之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