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华忙应了下来,又悄悄捏一下钮祜禄氏的手臂,你想干啥活儿你赶紧提啊。
钮祜禄氏被捏的有些疼,差点儿没绷住龇牙咧嘴起来,但忙又低头遮掩住了,支支吾吾的:“妾身也不知道擅长什么……不如娘娘看着吩咐?妾身是想为娘娘分忧,娘娘有什么事儿,也只管吩咐就是了。”
耿文华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倒好像她主动要账本的事儿是为了和那拉氏交易一样,只有她钮祜禄氏是不求回报,只一心想为皇后分忧的。
算了,明知道钮祜禄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和
她计较,平白给自己吃气。
那拉氏沉思了片刻:“这样吧,眼看要过年……这宫里还在孝期,但又不能不过年,御膳房那边呢,就先交给你,看看那年夜宴该如何准备。”
既要准备素斋,还不能太清淡。
拟定菜单这事儿虽然瞧着不大,但却是很繁琐,又不能出一点儿差池,还要顾着宫里各位太妃的口味忌讳之类的,那拉氏也确实是为这事儿烦恼了几天了。
钮祜禄氏忙应了下来,那拉氏就摆手:“行了,事儿说完了,也各自回去吧,回头我让人将账本给耿贵妃送过去,御膳房那边往年的菜式,也给熹嫔送过去。”
两个人从翊坤宫里出来,钮祜禄氏才笑道:“多谢你了,若非是你,我今儿竟是不知道还能如此……你且放心,回头你想吃什么,只管和我说,保准给你准备的妥妥当当。”
其实也用不着钮祜禄氏,皇后只说年夜宴的事儿交给了她,可没说将御膳房交给她。
再者,耿文华是贵妃,又有阿哥又有公主的,御膳房的总管只要不是脑子出问题了,那定然不会在耿文华这边的膳食上做手脚,克扣份例之类的。
但知道钮祜禄氏是个嘴巴不过心的人,她就只笑道:“好,我知道了,多谢你好意,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去弘昼那边看看,咱们就先……分开走?”
钮祜禄氏现在还有干劲,着急回去看菜单呢,忙就点头应了下来。
耿文华自己去阿哥所,宫里这段时间忙,但并不耽误上书房上课。自打康熙下葬,这些小阿哥们——原本各王府的孩子,还有康熙的幼子,就都开始照常读书了。
弘昼这会儿并不在阿哥所,耿文华也不是非得要见人,而是先进去转一圈,亲手摸一摸弘昼床铺上的东西,褥子的干湿,被子的薄厚,还有茶杯的干净度,洗脸布巾是不是好的。
事事关心,事事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