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胤禛性子比较古板,那拉氏又素来看重礼仪,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就算放在后院也很适用,就这么两个中规中矩的夫妻,后院怎么可能会有将房中事儿放在嘴边张口就来的?
再者,她这会儿该说什么?
安慰钮祜禄氏,说胤禛上了年纪不喜欢这事儿了?胤禛要是知道,得打劈了她。
顺着钮祜禄氏说,年氏得宠真不行,得想法子将年氏给按下去?可别了,人家本是来撺掇她的,她再给撺掇回去……有点儿将钮祜禄氏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的意思。
或者说人家钮祜禄氏年老色衰,所以不得喜欢?这种得罪人的话,耿文华也说不出来。
钮祜禄氏还在抱怨呢:“我瞧着年氏跳舞的样子就来气,不就是比你我年轻些,相貌更好些吗?竟是用上了这种魅惑手段!福晋竟是也没拦着!”
耿文华结结巴巴:“福晋怕是不知道……”
钮祜禄氏摆手:“这府里的事情,有什么是福晋不知道的?怕是年氏来了园子里,琴声一响,福晋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倒是也好奇,福晋为什么没拦着呢?”
耿文华总算是能接上话了:“你素来和福晋亲近,你都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回头你可以问问福晋。”
钮祜禄氏忙说道:“你当我傻?这种事情,我如何问?倒像是我嫉妒年氏,在福晋面前给年氏上眼药一样。”
耿文华又不说话了,钮祜禄氏顿了顿就叹气:“你这人,总这样做什么呢?你若是不愿意,你直接说就是了,咱们之间,你还用在我面前装聋作哑吗?”
耿文华苦笑:“那你让我说什么?我愿意和年氏争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从庄子上回来半年。再者,争宠这事儿,你也得容我想一想是不是?”
钮祜禄氏就着急:“这争宠还用想?你换一身好看的衣服,打扮的好看点儿,先用小格格或者五阿哥为借口,将王爷给请过来,然后弹琴跳舞,或者谈论诗词。我觉得年氏得宠,就因为她会作诗,三不五时的就拿着自己的诗词来请教王爷,次数多了,王爷就觉得她是才女……”
耿文华打断她的话:“年氏本就是才女,进门时候,咱们就知道,年氏是个很难得的才女,性情柔顺,家庭富裕,兄弟出息,现在人家又生了阿哥,你若是让人仿照年氏的样子来争宠,我劝你还是歇一歇心思,所有的条件加起来,谁能比年氏更出众呢?”
真有这样的人,人家凭什么为你钮祜禄氏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