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连儿子的前程也不要,那就算了。因为就算是回来了,她也不一定会压住年氏。
可这世上当娘的,哪个能真的不顾儿子女儿的前程?
“耿氏若是问起来府里的事情,你也不用隐瞒。”那拉氏笑着说道:“再者,眼看过年了,耿家那边的年礼,该如何准备呢?是她自己来准备,还是咱们府里帮着准备?”
若是不看重孩子,那娘家呢?娘家也不要了吗?
嬷嬷忙应了,出了门就让人收拾东西,府里新作的点心,库房里珍贵的药材,还有宫里赏赐的鲜亮的胭脂水粉,大的小的,不分贵重不贵重,就是周全的很,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心思准备的。
到了下午,耿文华就见到了这些东西。
点心放的时间长了就冷了,不太好吃了。但她还是捏了一块儿慢慢的磨牙:“劳累福晋惦记,我这身体也是不争气,不然,我早就回去陪着福晋了。弘历阿哥的事儿,我也听弘昼说过了,听说皇上考问小阿哥们功课,是咱们府上的四阿哥拔得头筹了呢。”
所以盯着府里有什么意思?看看外面去吧。
“四阿哥为咱们府里赢了脸面,王爷再如何赏赐都不为过的。”耿文华笑眯眯的,不就是个康熙赏赐下来的玉佩吗?回头她给弘昼买个祖龙用过的玉佩!
“至于耿家的年礼,回头还是我自己来准备,福晋操心着一家子的吃喝用度,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了,我这点儿小事儿,如何还能再麻烦福晋呢?”要什么娘家啊,她真要,才该和耿家远着些。
免得回头自己走了,胤禛迁怒了耿家。
她和耿家越是疏远,耿家才越是不会有事儿。
耿文华现在可不太愿意回府里掺和,年氏得宠不得宠的,她并不在意。说实话,她郁结于心,也并非是因为钟情于胤禛,又因为胤禛宠幸别人,这才心里不舒坦,郁结于心的。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从一开始就知道,胤禛这样的人——并不能□□人。
所以,能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很享受。胤禛不在她这儿了,她心里就算是不舒坦,但也能忍得住。
她之所以郁结于心,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想念家乡,怀念故友,惦念财产。另一个,是古代这阶级,这主子奴才的地位,实在是让她憋屈。
跪一次,她就要在心里背诵一遍,性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