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年氏进门,王爷已经连着在年氏那边住了小半个月了,在年氏之前,可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的。就是钮祜禄氏和耿氏,也就是进门前三天,王爷给了脸面,随后就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做嫡福晋的嘛,讲究个平衡。现如今年氏既然得宠,那就得稍微的压一压了,武氏又有资历,抬举一下她正好能压住了年氏,也算是比较合适了。
武氏脸上顿时露出些喜色来,忙起身给那拉氏行礼:“福晋且放心,妾身必然照顾好了王爷。”
那拉氏微微点头,提醒了武氏该注意些什么:“王爷日常要穿的衣服需得收拾整齐了,王爷最是怕热,又容易出汗,里面需得穿稀罕的细棉,外面需得穿透气的纱绸。”
纱绸既不是纱又不是绸缎,而是这两年流行起来的一种新型的织法,用的也是蚕丝,却不如绸缎密集,夏天穿就十分透气轻薄了。
这种织法呢,也比较复杂,因为太过于轻薄,若是不留意就会破洞,所以布料也有些贵重。
府里的这些还是娘娘赏赐下来的,那拉氏做主,全给胤禛用了。
说完了正事儿,那拉氏一摆手,各人回各自的院子。
耿文华和钮祜禄氏又是一路,两个人一边走就一边说话。耿文华问的是四阿哥今儿还出不出来了,钮祜禄氏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昨儿是有些吓着了,今天精神有些不太好,我想着就让他在屋子里玩儿。那年氏,平常也总不出屋子,你瞧着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耿文华眨眨眼,她上哪儿知道去?人家既然不出门,那就是没机会接触,接触不到,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人?
钮祜禄氏压低了声音:“瞧着有几分傲气,你看,进进出出的给福晋请安,除了和福晋说话,就没搭理过咱们。”
“咱们算什么牌面上的人?”耿文华无语了一下,钮祜禄氏就不太赞同:“咱们好歹也生了阿哥。”
你那阿哥还没一岁呢,人家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小孩
子这小玩意儿,养不到三岁就不算站住了。再者,养到六岁,那也是说没就没了,人家现下怕是盯着侧福晋的位置在用力呢。
想着这事儿,耿文华就多打量了一下钮祜禄氏,这人……是真没想过侧福晋的位份吗?
瞧着是没多少心眼,但这后院里,要真没心眼,估计也难。
她垂下眼帘笑道:“人家那出身,有傲气的资本。你今儿若是不带着四阿哥出来玩儿,那我们五阿哥可就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