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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蝼蚁的挑衅,王者的无视(1 / 2)

轰隆隆!!!

礁石崩塌的巨响,如同地狱巨兽从岩层深处发出的沉闷咆哮,瞬间淹没了海浪的声音,也淹没了苏清雪因剧痛而发出的最后一声呜咽。她感觉自己成了被掷入断头台的碎木,毫无抗力地被裹挟在崩塌的山岩洪流之中,向着下方翻涌的冰冷深渊疯狂坠落!

视线一片混乱!天旋地转!模糊的光影、碎裂的石头、翻腾的墨黑海水疯狂搅在一起,撞击、撕扯着她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每一次翻滚都带来刺骨的撞击和碾压痛楚,冰冷的腥咸海水拍打、呛入她的口鼻。

意识,在这狂乱的下坠中,被拉扯得几乎要彻底碎裂、离散!灵魂深处的寒意,比那无底的海水更甚!

死亡的气息……浓稠得窒息!

就在这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最后刹那!

嗡!

一点微弱、却无比熟悉的灼烫!再次从她的左手掌心爆裂开来!

那枚深深嵌入模糊血肉、与白骨粘连在一起的暗银令牌!令牌表面核心处,那滴如同燃烧熔岩的真血,骤然间绽放出刺目的赤光!并非先前对抗冰霜女王时的煌煌神威,而是一种更加爆裂、更加凶戾、仿佛被死亡威胁彻底激怒的……暴虐!

它不再是温顺蛰伏于血肉间的火种!它变成了一头挣脱了所有束缚、试图焚灭一切威胁的太古凶兽!

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冰冷无情又带着滔天暴怒的意志,如同狂潮般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碎片!比礁石下坠带来的绝望更庞大!比冰霜女王投下的目光更直接、更深入地刺入她的本源!

它在愤怒!

愤怒于这具“容器”的脆弱!愤怒于这即将到来的彻底“损坏”!它绝不允许!绝不允许锁定的目标如此轻易地、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化为灰烬!

那股意志强行压榨着她残存的生命力!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从掌心直插大脑!

“呃啊——!!!”

苏清雪喉咙里爆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灵魂被撕裂的尖利嘶鸣!濒死的力量被那股暴虐意志强行激发!左手死死抠住了令牌,指骨在巨大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几乎与冰冷的金属嵌死在一起!

几乎就在赤光亮起的同一瞬间!

轰!!!

一道远比金色牵引光束狂暴百倍的血色光柱,如同挣脱深渊束缚的魔龙,自那燃烧的真血中悍然喷发!不再是规则的力量对抗,而是最纯粹的、无差别的毁灭洪流!目标直接轰向上方正加速崩塌压下的巨型礁岩和泥土!

血光所至!

那些坚硬、沉重的岩石如同投入熔炉的雪块!无声无息地被穿透、熔毁、化为飞灰!炸开的不是碎石,而是漫天散射的血色光粒和炽热的暗红色气浪!崩塌的势头竟被硬生生撕裂、阻挡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形成了一条斜斜向下、通往翻涌海面的、由血光强行撑开的“通道”!

苏清雪的身体被这道狂暴的血光余波向下狠狠一推!

方向……

正是那被血色光柱强行破开的、布满了血焰飞灰和炽热气浪的……狭窄“通道”!

噗通!

一声沉闷的撞击!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将苏清雪彻底包裹!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她眼前彻底一黑!肺里的空气被强行挤压出来,冰冷的液体疯狂倒灌!无边的黑暗和沉重瞬间勒紧了她的意识!

濒死的窒息感,如同厚重的湿布死死捂住了口鼻!来自四面八方的冰冷水压,带着可怕的重量,挤压着她每一寸残破的骨骼、碾磨着她每一处绽开的伤口!像是被一只巨大的、布满寒冰棱刺的手掌攥在掌心,狠狠地揉搓!

身体在下沉!向着更深、更冷、绝对黑暗的海底无声滑落……

唯有……左手掌心!

那块深深嵌入血肉的令牌,如同她尸骸中尚未熄灭的余烬!还在散发着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灼烫!微弱的红光隔着浑浊的、掺杂着溶解淤泥和石块粉末的海水,在她逐渐涣散的瞳孔中,如同地狱之门上摇晃的警示灯!冰冷意志的烙印并没有随着下坠消散,反而更加深入、更加固执地缠绕、灼烧着她的灵魂,警告着她那绝对不容放弃的“存在”意义!它要她活下去!用任何方式!哪怕只是一具勉强喘息的残破躯壳!

身体在沉沦,意识在窒息中一点点熄灭。

唯独那烙印的冰冷意志……与灼烫的令牌一起……在黑暗冰冷的海渊里……燃烧!

……

……

海崖废墟之上。

崩塌的余波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痉挛,渐渐平息下来。大片的碎石和礁岩结构如狰狞的伤口裸露在海风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冰冷水汽、岩石粉末和某种极其微弱能量湮灭后残留的气息。

弥漫的霜寒并未完全消散。那被粘稠幽蓝冰雾笼罩的身影,“冰霜女王”——依旧悬浮在离崩塌区域边缘不远处的虚空之中。脚下,无形的寒冰平台无声地凝结、沉降着坠落的海水残沫。他覆盖着纯粹苍蓝冰晶的双眼,如同镶嵌在永恒冰川之上的绝对监控仪,冰冷无波地凝视着下方那片被崩塌礁岩和浑浊海水共同覆盖的区域。

那片苏清雪消失的,混乱、冰冷、充满了湮灭能量的……沉沦之地。

没有追击。

没有探查。

仿佛只是在确认某个坐标点的彻底沉寂。一个被污染目标最终归宿的坐标。

空气依然被他那冻结万物的领域掌控着,比初冬的深夜更死寂,连月光似乎都被冻结。

礁石悬崖的另一侧,崩碎平台的阴影角落。

“啧,动静真不小。”那个略带沙哑的玩味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绝对的死寂。

墨黑西装笔挺的男人身影,不知何时重新出现在了一块嶙峋凸起、并未完全崩塌的巨岩边缘。如同最高明的阴影舞者,仿佛他本就一直站在那里,只是从折叠的空间里迈了回来。

他右手依旧稳稳地托着那方古朴的黑曜石印玺。印玺顶端,那颗布满无数玄奥棱面的鸽卵大小宝珠中,如同被驯服的纯金日光在流淌的火焰,似乎比刚才稍显黯淡了一丝,火焰流转的节奏也慢了几分,显出一种沉稳的静待。宝珠散发出的霸烈威严气息依旧磅礴,牢牢抵御着来自“冰霜女王”方向弥漫而来的无形深寒。

他深邃的目光,似乎饶有兴致地扫过那片崩塌的海崖。目光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完全被戏谑表层覆盖的精芒一闪而逝。但最终,他没有对那片海域投入更多关注,反而微微偏过头,下巴朝着下方混乱的海面某处随意抬了抬。

“喂,老朋友,”他用一种如同呼唤侍者的随意口吻,对着那悬浮在冰雾中的“叶辰”说道,语调轻松得像是在谈论隔壁刚被淘气孩子打碎的花瓶,“下面那滩浑水泡得还舒服吗?味道应该不怎么样吧?”

没有回答。只有那冰晶之眸缓缓转了过来,再次投注在他身上。那目光没有愤怒,没有情绪,只有一种更高维度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复杂实验装置的性能损耗数据。

男人的嘴角却牵起一个更深的弧度。他似乎对这份冷漠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冰寒领域里清晰传播:

“闹腾了一宿,鸡也飞了,蛋也打了,汤汤水水撒了一地,真是没什么看头。”他摇摇头,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惋惜,仿佛真的在评论一场失败的演出,“不过嘛……”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隐在阴影与月光交错中的面容似乎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意。

“……也算没白来。至少,捡到了点……‘神骸’碎屑的味儿?虽然被踩得稀巴烂,还沾了满地的垃圾。”

“神骸”!

这两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时,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仿佛直接敲击在某种超越物质世界的法则之上。

嗡——

仿佛在回应这个词,“冰霜女王”身周缓缓旋转的幽蓝冰雾……骤然凝滞了一瞬!那非人的眼眸深处,苍蓝色冰晶流转的速度似乎也发生了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加速!如同冰冷的星辰内核,骤然被投入了一个新的计算参数!

这微不可查的变动,清晰落入西装男人的感知。

“哦?对这个词有反应?”男人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眉梢轻轻一挑,那玩味的表情更加鲜活了几分,“看来……不是完全空白嘛。不过,”他的语气骤然一冷,如同初春融冰陡然封冻,“想研究这个?省省吧。”

他的话音陡然一转,不再玩世不恭,带上了一丝金铁摩擦般的冷硬:

“那东西的‘味’,我尝到了,也记下了。它该在哪,不该在哪,我心里有数得很。至于你?”

男人托着金焰印玺的右手微微向上一举!

那颗鸽卵大小的宝珠内流淌的金焰猛地一炽!虽不及爆发时的霸烈,却更加凝练、更加纯粹!一股宏大的、如同旭日初升普照天地的煌煌意志,无声地勃发出来!那并非毁灭性的攻击,更像是一种昭示!一种宣告!一种对印玺所代表的某种至高秩序的宣示!

它扫开了一小片区域内的绝对寒域!强行分割出一块属于“光”的领地!

“——别想再碰一丝一毫!”

一字一句,清晰,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话音落下的刹那!

男人插在左侧西装裤袋里的左手闪电般抽出!同时向外猛地一划!

哧啦——!!!

空间仿佛被无形之刃瞬间切开!

一道深邃无比、边缘不断流淌着浓稠黑紫色光晕的……裂隙!凭空在他身侧出现!

那裂隙内部并非虚无,而是流转着混乱的、带有强烈空间撕扯与不祥吞噬感的幽暗乱流!

裂隙张开,一股庞大且冰冷无形的吸力瞬间产生!

呼!

仿佛一个巨大的空间口袋张开!男人颀长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准确地踏入那道混乱的裂隙之中!

在他身影被扭曲空间彻底吞噬的最后一刹那!

他那隐藏在月影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混乱崩碎的景象,最后一次投向下方那片浑浊、冰冷、沉没了某个垂死躯壳的海域。眼底深处那点纯粹的戏谑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短暂的、难以名状的复杂——惋惜?冷漠?还是早已洞悉一切结局的淡然?

没有多余的停留。

唰!

空间裂隙瞬间弥合!如同从未出现!只留下礁岩上被瞬间吸力卷起的一小撮冰冷盐霜,兀自在死寂的冰寒领域里缓缓飘落。

整个崩塌的海崖顶端,再次只剩下一个存在。

粘稠幽蓝的冰雾缓缓旋动、沉降。覆盖着苍蓝冰晶的“眼睛”,依旧无情地、淡漠地注视着下方那片被混乱能量和冰冷海水覆盖的区域。

那空洞的眸子深处,映照着墨黑的波涛和崩塌的悬崖断层。

属于“冰霜女王”的意志中,早已剥离了所有属于“叶辰”的杂念。没有“苏清雪”这个名字代表的人类记忆片段,没有愤怒,没有关切,也没有一丝探究那道神秘人影为何离去的波动。

纯粹的秩序在冰冷的眼底流转、分析。

刚才那番碰撞与崩塌产生的能量扰频、残存空间波动的特征、被污血侵染的海水样本对区域生态法则的即时扰动系数……冰冷的数据,冰冷地流过核心。

那西装男人离开前留下的警告信息——“神骸”、“禁止触碰”——被解析为一个具有高威胁等级的目标标记指令。一个需要观察其后续衍生动态、评估其对当前载体“叶辰”任务优先级的潜在冲突值参数。

而那沉入冰冷黑暗海底的存在……其生命信号的评估线早已跌落到濒死的阈值以下,并且在持续微弱地向下滑落……

分析结果在冰晶核心中瞬间生成、传递、归档。

一个……无价值的回收目标(LostUnit)。一个……高优先级的标记信息(TargetTagged)。一个……不稳定因素撤离(ObserverExited)。

指令权重比对:标记信息(TargetTagged)>回收目标(LostUnit)=无行动指令需求(NoActiveEngagementRequired)。

执行决策:……观察中止(ObservationTerminated)。

覆盖着纯粹苍蓝冰晶的“眼眸”深处,最后一点映照下方景象的光点,悄无声息地熄灭了。如同关闭一个冗余的传感器接口。

无声无息。

那片粘稠、如同极地冰川风眼般的幽蓝冰雾,开始……向内……收缩、凝聚!

冻结领域的边界开始回卷!

冻结的海风重新开始微弱地流动!

悬浮在空中的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星云图像被擦除程序抹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绝对的实体感,变得虚幻、稀薄……

最后,彻底化为一片旋转的、缓缓沉降向冰冷海面的幽蓝光点,在惨白的月光下彻底消散、湮灭于无形的海风中。

仿佛从未降临。

月光冰冷地照耀着废墟。

唯有下方翻涌的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刚刚崩塌出的嶙峋乱石。发出空洞、单调、永恒不变的节奏。将所有超然的碰撞、无声的意志对峙、濒死的挣扎与离去的警示,都彻底淹没在墨色波涛的深处。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永恒的、蝼蚁存在的汪洋……

……

……

冰冷!黑暗!窒息!

下沉……下沉……

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意识在无边的冰冷与沉重中,被一遍遍撕裂,又一次次被左手掌心那点不肯熄灭的灼烫和烙印在灵魂里的冰冷意志强行粘合。

无法呼吸!每一次濒死的本能想吸入氧气,只能让冰冷苦涩的海水更凶猛地涌入喉咙和鼻腔!

那灼烫的令牌,像是唯一的热源,也是唯一的生命锚点。它在贪婪地、暴虐地汲取着她残存无几的生命力,维持着那点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光亮!一股微弱但极其暴戾的能量波动,持续不断地从令牌核心震荡而出,强硬地将周遭不断试图挤压过来的海水撑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区域,隔绝了部分致命的水压和彻骨的冰寒!如同为这具即将彻底报废的“容器”强行注入苟延残喘的维护能量。

代价是……每一次呼吸般微弱的能量震荡,都像有无数电钻在她身体内部搅动!令牌如同烧红的烙铁更深地嵌入骨头里!

痛苦!

无止境的痛苦!

但恰恰是这超越极限的痛苦……残酷地维系着她最后一线生机!

模糊的意识在绝对的黑暗中如同风中蛛丝。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存在。只知道左手牢牢焊死在令牌上,而身体随着暗流和下沉的惯性,不断撞击着冰冷、布满锋利棱角的礁石,或者柔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积淤泥。每一次撞击都带来剧痛和新的伤痕,但在令牌那野蛮力量的维持下,竟没有立刻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秒?一小时?在这冰冷的窒息地狱中,时间失去了所有意义。

下沉终于停止了。

冰冷的淤泥如同贪婪的海兽口器,缓慢而坚定地覆盖、包裹住她的大半身躯。重量压来,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刺骨的寒毒更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这具仅靠令牌能量强吊着的残破躯壳。

意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芒,在那片绝对的黑暗视野中心闪烁。那是令牌核心的投射吗?还是大脑缺氧产生的幻觉?

濒临彻底熄灭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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