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疾风有些诧异的表情转为更加亲近的微笑,“那就麻烦仁王尼桑了。”
通讯结束了。
未曾开灯的房内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处闪烁的城市夜灯闪闪发亮。
仁王使劲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
很好,部长果然是被迫卷入事件的。
而且至少截止现在,应该/大概/也许/可能都是无意识的,所以同理可得,他身上的马甲应该也是穿得牢牢的...吧...
啧。
有些烦躁的仁王干脆躺平,卷着被子在双人大床上滚了两圈,满脑的纠结,就差找朵花,摘一片花瓣数一次‘他记得/他不记得了’。
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舒适宽敞的大床能给予所有住户最佳的享受,开了暖气的房内温暖宜人,但仁王只觉得难熬,甚至鼻尖冒出了细汗。
莫名陷入精神内耗自我折磨的少年只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人生短短十余载,经历丰富到包括但不限于上天入地随意穿越各个次元界挥个手就能把东京湾打穿(夸张)的魔法少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大脑内存不太够用。
不然,为什么会有种cpu烧起来的感觉?
“噌。”
突然,裹着薄毯的白发少年猛得起身:不然干脆连夜把部长的意识体送回去吧?
——但是意识体回归之后,本人的意识一定会清醒,难道要我半夜三更站在部长的病床前朝他打招呼吗?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摇头否决了一时兴起产生的念头,仁王再次倒头,白毛脑袋陷入绵绵的枕中。
【master,从意识抽离之后,你再也没有进来观察过幸村同学的情况了...】
埋在毯子里仿佛想把自己憋死的仁王咬牙切齿:【...闭嘴。】
好心提醒却被自家魔导士凶了的流星有些委屈:【...好哦。】
终于,下定决心的仁王闭上了眼,强制睡眠。
虽说这么做不太好,但——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嘛。
无数人实践得来的真理,当然能套用在生活阅历不足的十几岁少年身上了。
虽然临睡前,仁王的脑中都还在循环播放着——‘部长应该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吧?’这一辩题。
夜生人静,辗转反侧中,无论在哪方面都消耗了极大精力以及体力的少年终于扛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感沉沉睡去。
陷在软床中的魔导器也散发着微光。
晚安,以及,辛苦了,maste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