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知:W已离村进了大学,L也联系好“**”时市里一社团组织,正在办手续往回调。便问他道:“那你想咋办?”
他垂头丧气地道:“还能咋办?写都写了……”
我刺他道:“好,好!那你就准备准备,做新郎官吧!不费啥事,就有了老婆,娃还是现成的——只不知你想把她娶进城,还是你回村入赘呀?”
他尴尬道:“她男人说……说只要我和他老婆结婚,就把他家那厦房给我们住……”
我情不禁骂道:“亏得你有个好脑子,这阵儿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呀?你也不想想,逮住你这事既不声张、又没让你赔钱道歉——就算他要和老婆离婚,离就是了,却为啥非要你和她结婚?再说,你真是用这种方式在农村‘扎根’,就算那女人的老公公没一镢头把你砸死,村里人还不拿唾沫把你淹死哪?”
两人慌里慌张地跑来说事,没顾得多想。男人要L和他老婆结婚,固然有刁难报复的成分,可逼着让写那个“保证”的做法,就有点儿名堂——但不管怎样,既然这男人只是威胁,并没有真把事闹大,就有回旋的余地……我说了这看法,俩人冷静下来,这才来商量,看怎样帮L“擦屁股”。
说着L的事时,很难不想着刚下乡那年冬春,他拿我开刀的同时、下茬整治知青组一众人等结对恋爱的事,几次想旧事重提,骂他解气,可还是忍了……同窗三年,下乡一个锅吃饭两年多,他急得都想要撞汽车了,扯这些有意思么?
最终说好,我请假上塬,找男人弄清他究竟打什么主意;W同去,找女人把话说明,别让她昏头罩脑的,再闹出更大的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