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墨染不解地问。
云清婳枕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妾身担心夫君,妾身不想让夫君涉险。”
裴墨染的心悸动不已,一道暖流从心上划过。
所有人都问他有没有把握,都让他不要轻敌,可只有她一人担心他的安危。
同样的事情,在西北也发生过,他跟瓦剌交战到了白热化,赵婉宁却只是祝他必胜,让他一定要拿下被瓦剌侵占的城池……
但,云清婳或许是装的。
思及此,他想要试探一番,他佯装生气道:“本王可是大昭战神,本王的实力你不放心?你不相信本王?”
狗男人可是男主,有男主光环。
她担心个鬼!
云清婳从他的怀中起身,正视着他,“妾身自然相信夫君,但是夫君一定不能受伤,要是留疤了,我就不喜欢了。”
“蛮蛮的意思是,现在很喜欢本王?”他心中极悦,将脸凑到她面前笑着反问。
这副贱嗖嗖的模样,让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云清婳登时脸红到了脖颈,她恼羞成怒地沉了脸,起身要走。
他好死不死地扯住她的袖口,“蛮蛮,等本王剿匪回来,我们圆房可好?”
她扯了扯衣袖没扯动,臊得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如何?”他追问,就好像她不点头,就不放她走。
就在这时,飞霜带着人端水进来。
“王爷,热水备好了。”
云清婳立即将衣袖抽走,逃似的上了榻。
裴墨染进了屏风后嗤嗤地笑了。
他背信弃义了婉宁,他都不纠结了,她拧巴什么?
他必须要跟她好好说说。
裴墨染急匆匆的沐浴后,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穿着亵衣上了榻。
跟平常一样,她还是背对着他。
他熟稔地抱住她,轻啄她的后颈,“知道你没睡,回答本王,嗯?”
云清婳身子轻颤。
狗男人!
挺会撩拨啊。
裴墨染感到她的颤抖,嘴角噙着坏笑。
她真敏感。
云清婳用手捂着后脖颈,转过身,双眼湿漉漉的。
“母后都催了,你这么喜欢小狗,也会喜欢孩子的。”他劝道。
啊呸!
她正好不喜欢小狗,更不会喜欢小孩。
云清婳摇摇头,“夫君,妾身不想变成坏女人……您跟王妃本是佳偶,妾身怎能横刀夺爱?”
“蛮蛮,本王不可能只有婉宁一人,当年是本王年少轻狂,食言了。你怎会是坏女人?若说坏人也该是本王。”
他对赵婉宁很愧疚。
但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对云清婳的确有点动心了。
云清婳颇有成就感,他肯接受自己变心,接下来的攻心,就会简单许多。
她捂住他的嘴,“您别这么说,您此去西南剿匪正是为了王妃不是吗?王妃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裴墨染心中的愧疚,霎时又被减轻一半。
是啊,若不是婉宁闯祸,他何必去卖命?
这都是婉宁一手促成的。
“蛮蛮,那枚荷包呢?”裴墨染忽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