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道长且说!”杨炯听了解释,也不再细究隐秘,当即拱手,静听其言。
“泽山咸,中签,取女吉,用兵凶。”小道童言简意赅,看向愣神的杨炯,拱拱手,“侯爷自便,师父留下的道经还没读完,这就不相陪了。”
杨炯回神,拱手相送。
末了,杨炯眉头紧锁的走出后堂,心里思索着泽山咸卦,字面意思倒是不难理解,遇女则吉,用兵则凶,可谓清楚明白。
可偏偏偏是个中签,本来咸卦卦辞是‘亨,利贞,取女吉’。可接上后半句‘用兵凶’,这意思就完全变了。
这意思莫不是二选一?可自己红颜知己这么多,到底指的是娶谁?又应的是哪件事?思来想去,恐怕也就只有耶律南仙能应此卦。
思索良久,杨炯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若有所感,可马上就会自我否定,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恍恍惚惚间,杨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醒来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杨炯定了定神,听着房外那“噼啪”的雨滴砸阶之声,自言自语道:“这雨来得急,却未弱分毫,也不知那两个姑奶奶如何了?”
这般说着,杨炯想起耶律拔芹临走前说要喝酒的话,心下一凛,王修本就喜酒,耶律拔芹疯起来更是不管不顾,她们还真有可能一起去拼酒。
念及此,杨炯再也坐不下去,迅速披了件外衣,忧心忡忡的朝着两女的屋子走去。
人还未到,便听得厢房内笑语喧哗,透过窗棂纸,见得烛影摇红,映着两个醉态朦胧的身影四下摇晃,忽明忽暗。
王修的笑声柔细如莺啼,混着耶律拔芹的豪爽大笑,倒像是那丝竹与锣鼓乱奏,别有一番热闹。
“芹呀,你看这酒!”王修的声音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娇嗔,“这般清冽,倒像是夫君平日里瞧人的眼神儿,冷清清的,却又勾得人心痒痒。”
说罢,只听得“咕咚”一声,似是又灌了一大口酒。
耶律拔芹却“嗤”地笑出声来,朗声骂道:“你这小蹄子,喝了几杯黄汤,倒把心里话都吐出来了。依我看,他那眼神儿实无趣味,更比不得这酒喝来暖心。”
声落,只听得酒坛倾倒,酒水哗啦啦泼洒在地。
杨炯皱着眉头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混着二女身上淡淡的脂粉气,差点扑了他一个趔趄。
屋内烛火摇曳,照见满地狼藉,酒坛东倒西歪,有的尚余残酒,顺着口沿缓缓流淌,菜碟果盘散落在地,果品糕点早被揉得稀烂。
王修斜抱着柱子,发髻松散,几缕青丝垂在粉面上,一双杏眼蒙着水光,半睁半闭,朱唇微张,酒渍顺着下颌滴落在胸前衣襟,肚兜上金线织就的朵朵残樱若隐若现,让人见了,直荡心魄。
她身上那件青色裙袍,衣襟处不知何时扯了开来,露出半截雪白的香肩,衬得锁骨处的酒香愈发诱人。
耶律拔芹却瘫在地上,墨色长裙卷到膝头,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足上绣鞋早不知踢到何处,晶莹剔透的脚趾不时蜷曲几下,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俏皮。
她披头散发,雪白的脸庞此刻酡红如霞,嘴角还沾着道道酒渍,见杨炯进来,忽地撑着地面坐起,咧嘴笑道:“哟,真不禁念叨。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喝酒,今日一定要将你这狠心人灌醉,看你以后还敢凶我!”
说着,直接伸手去拉杨炯的衣角。
杨炯见她俩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斥责,却被王修抢先拉住了手腕。
她借着酒劲,整个人软若无骨地贴上来,吐气如兰道:“夫君……你瞧瞧她这模样,之前还装得那般厉害,如今还不是醉成一滩烂泥?”
说罢,咯咯笑个不停,胸前起伏间,带起阵阵香风。
耶律拔芹哪肯示弱,踉跄着爬起来,扑到杨炯另一边,双手勾住他脖颈:“好个小蹄子,倒会装乖卖巧!今日咱们必须得拼个高低!”
话未说完,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跌在杨炯怀里,发丝扫过他耳畔,带着一股若有若无香气,正是耶律拔芹身上那独有的清凛体香。
杨炯被二女左右拉扯,只觉身上发软,哪里还说得狠话?
王修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娇声道:“夫君既来了,就该罚酒三杯。”
耶律拔芹却已摸过一个酒坛,仰头灌了一口,又将酒坛硬塞到杨炯嘴边:“对!不喝便是嫌弃我们姐妹!”
杨炯无奈,只得接过酒坛抿了一口,烈酒辛辣入喉,烧得他心头一热,直皱眉头。
王修见状,“嘤咛”一声靠过来,樱唇凑到他耳边:“好夫君,再喝些……”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弄得杨炯耳后发痒,心里更是躁动不安,身体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烧,腾腾而起,蔓延全身。
耶律拔芹却已歪在一旁,扯着嗓子唱起北地小调,手舞足蹈间,竟然要拉着杨炯同她共舞。可她本就柔弱无力,如今更是醉得脚步虚浮,摇摇晃晃间,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杨炯被她俩弄的焦头烂额,顾得这个忘那个,这边刚抱起王修,那边耶律跋芹便要给杨炯渡一口酒。刚哄好了耶律跋芹,那边王修就要抱着杨炯献吻。
杨炯被这两个尤物撩得浑身燥热,也不知道是那五味子起了效,还是自己定力太差,心神好几次险些失守。
无奈之下,杨炯只得想办法先送走一个,不然也不知道会胡闹到什么时候,可这两人根本不给杨炯机会,王修抱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夫君”,耶律拔芹抱着他的大腿,直骂“狠心人”。
这还不算完,二人仿佛是说好了一般,你来我往的不断给杨炯灌酒,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王修玉指擎杯,引流入口,柔美慵懒之态,简直勾死人不偿命。耶律拔芹檀口为樽,眼波为令,直叫杨炯心跳如鼓,身僵似铁。
这般闹了不知道多久,杨炯只觉头重脚轻,眼前二女的身影也跟着朦胧起来。
王修醉得厉害,瘫在杨炯怀里呢喃呓语,忽而笑,忽而哭,胸前衣襟半敞,春光若隐若现;耶律拔芹则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囔着“再来一杯”,乌黑的长发散在桌面上,衬得侧脸轮廓愈发美艳。
眼见得王修眼神迷离,身子渐渐往下滑,杨炯急忙弯腰将她抱起。王修整个人绵软如面团,双臂勾住杨炯脖颈,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夫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那眼底的春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杨炯吓了一跳,暗骂这毒女迷死人不偿命,当下深吸一口,抱着她就往隔壁房间跑,那狼狈模样,倒比新郎入洞房还要急上几分。
刚到门口,却听得耶律拔芹在身后大喊:“好你个没良心的,抱了这个就忘了那个!负心人,我要回家!”
话音刚落,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鼾声渐起。
杨炯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却又透着几分别样的凄楚风情,不由得摇头苦笑,只能先将王修送回去休息,再回来照顾耶律拔芹。
杨炯一路急行,一脚踹开房门,将王修轻轻放在床榻,她却仍紧紧抱着杨炯不放,嘴里不断撒娇嘟囔:“别走……”
烛火下,只见她双颊绯红,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泪珠,红唇微张,睡相竟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勾人魂魄的韵味。
杨炯只觉喉头发紧,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不敢再多看,慌忙吹灭烛火,逃也似的退出房间。
才一出门,却见一红衣立在廊下,女子见到杨炯,眸光扫了眼他满脸的吻痕,轻笑调侃:“艳福不浅呀!”
“你……有事……?”杨炯看向突然出现的李漟,满是疑惑。
李漟白了他一眼,柔声揶揄:“耽误你入洞房了?”
“瞎说什么呀!”杨炯无奈白眼。
“哼,回家不来找我?非等我来寻你吗?”李漟眼角弯弯,语气中竟多了几分幽怨。
“这不是刚回来了嘛。”杨炯耸肩回应。
李漟轻哼一声,转身一甩红裙:“陪我喝酒!”
“啊?”
“啊什么啊?敢不来,让你这辈子都入不了洞房!”
杨炯无奈苦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抬脚紧追李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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