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装个防爆装置?”颜释试图用玩笑的方式,让趴在床上装死的人心情好转。
“嗯?”肖柯一时没搞明白,这话题是怎么跳转得这么…离谱的?
颜释淡淡的扫了一眼肖柯脸上被蹭得翘了边得创可贴,“以免你被你爸轰炸,上了西天。”
“……”肖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许沉默后,肖柯发出了“尖锐”的爆笑声,甚至笑得翻了个身。就说阿释怎么突然要装什么防爆装置,感情是调侃自已…
等等…调侃?
谁调侃谁?
阿释调侃他?
肖柯笑不出来了,他舔了舔嘴唇,坐起身来抬头看着颜释。试探着开口,“你看出来我在撒谎了?”
“我以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颜释说。
肖柯:“……”
他真不是故意说这么明显的谎,是刚才颜释说要走。他一时着急慌了神,又不能说自已是因为暗恋他,才吃了醋,抽了疯,失了言这种理由。情急之下就搬出了自已的老父亲。
“行了,不是说想睡觉吗?”颜释本意也不是要为难肖柯,“你睡觉吧,我回去了。”
颜释走后,肖柯并没有睡觉,而是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颜释和时南之间变得更熟,关系更好了。这种“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不久的将来时南会在颜释心底占据不轻于自已的份量,到那时颜释会被时南抢走。
肖柯知道自已的这些想法很自私,也很不礼貌。但他就是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不祥到他看见时南就不爽,总觉得那小子不怀好意。
…
颜释家就在肖柯家楼上,回家就是上个楼的事。他回家后首要就是先去洗澡,洗漱完出来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刚洗漱完还没有擦干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脸颊滑至锁骨,最后隐没在睡衣领口。颜释穿了一套宽松休闲的烟灰色睡衣,他本身人就瘦,又穿得宽松休闲,就显得他身形越发单薄。
但他身高腿长骨架匀称,加上平时总是臭着一张脸面露不耐,身形单薄倒是也不显得瘦弱,反而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颜释拿过茶几上的手机,走到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躺下。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颜释每天都习惯性到落地窗前往下看看,灯火通明的楼房和行驶而过的车辆,在颜释看来极具烟火气。他自已是个冷淡寂寥的人,不喜欢热闹交流,骨子里却也向往烟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