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沈醉都是脑子……呸,满脑子都是沈醉。
那些桎梏啃咬与低语,还有一次次极乐。
口中瞬间干燥得不像话,眼见着手臂上汗毛儿腾地竖起来,岑浪心虚地拽了拽袖口,心中大念阿弥陀佛道法自然。
他清了一下嗓子,毅然起身,大步走到桌前拿起一张馅饼,又扎马步似的坐回床边圆凳,将馅饼推到沈醉面前,率先开口:“你饼了吧,吃点饿。”
“……”
啊?
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
“谢谢。”沈醉伸手过来接饼。
指腹蹭过岑浪手指,岑浪又腾地蹦起来!
知道自己反应过于一惊一乍,装没事儿一般悄悄坐下了。
数九寒天,屋里算不上冷,但也凉飕飕的,岑浪愣是憋出一脑门汗。
想起昨夜某一个细节,岑浪动了动唇,犹豫又犹豫,闭眼道:“对不起。”
“对不起。”沈醉也道。
二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岑浪睁开眼,讶异地发现沈醉的神色也是与他同样讶异。
“对不起?”沈醉歪着头,“师父对不起我什么?”
岑浪舔了舔嘴唇:“我不该骂你是小畜生。你从小就心思细,怕你想多。你不是小畜生,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岑浪很少说这么肉麻的话,脸皮烧起来,他抬手搔了搔鼻梁,“但你以后不能再与我……做那事儿。”
沈醉:“可我喜欢你。”
心口如同被一只大锤“梆”的敲中,脑袋也跟着回荡着嗡嗡响,岑浪像个提线木偶顺着往下说出自己备好的词儿:“我是你师父……”
“你是我师父,我就不能喜欢你?”沈醉问道。
岑浪抬起头:“你懂不懂,以前我拿你当儿子养,这……有违伦常,天理难容,”说着,他又撇开视线,“我禽兽不如。”
“我才是禽兽。”沈醉停了停,继续道,“我本就是飞禽。我喜欢你,强迫你,你被迫受辱,你什么都没做错。”
岑浪被沈醉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正愣着,只听沈醉又道:“师父可喜欢我?”
“反正不行。”岑浪辩不出好的道理,觉着自己口中的“不行”越发无力,心烦意乱,又强调道,“不行就是不行。”
“我没问行不行,我在问你喜不喜欢我?”
岑浪被他问得心口发软,嘴也硬不下来,只好抬眼看着沈醉:“你如此不可方物,我又不是瞎了,怎么会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