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狠绝的巴掌打在马文才的脸上,“你知道个屁!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要是连她一个小贱蹄子也斗不过的话,白活了这么多年!”
“到时候我斗倒了她,再演上几出戏,我的药局照样是永州第一!逞一时之能不算什么,俞桑,咱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为了整垮她,马大富举报了好几次,可是官府的人来了,也查了,赵俞药馆全部都是货真价实,一时间名声又更好了起来。
气得马大富在家抓耳挠腮!
夜里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是他打败了那俞桑,她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的画面,醒来可惜是一场梦,又从枕头底下掏出小人儿,默默扎上一针。
由于他这来的人越来越少,为了省钱,马大富辞退了不少的伙计,没生意还白养着他们做什么,就只留下一两个打杂伺候自己的。
这天,他正端着果盘子坐在门口,死死盯着对面的赵俞医馆,恨不得自己的眼神就能把她们家的医馆烧个洞才好!
他还看见那赵俞医馆生意大好,又多雇了好几个伙计,甚至还将原本租来的铺面买来,又将临近的铺面买了下来,正打通扩大铺子,一切都是蒸蒸日上的模样。
两个铺面加起来,倒比他的医局还要大了!
“你们还都去她那儿买药,女子的药能吃吗?小心吃了病不好,反招来大祸!”
路过的行人鄙夷地望着马大富一眼,同身边的人高声道,“这是看人家人品高、生意好,气包肚子了!没啥说的,就疯狗似的乱攀咬人呢!”
“你说什么!?娘臊的,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正要上前理论,身边的不欲惹事,一把将他拉走了,二人距离随拉开了,脏话却跟了一道,直到两人喊的谁都听不见了,才算完。
马大富直喊的头晕脑胀,毕竟年纪大了,一口气儿喘不上来,“啪叽”倒在椅子上,“哎呦哎呦”的边喘边骂。
骂的难听,路过的人都要捂着鼻子而过,也不知是他的话臭还是嘴臭了。
这些年,马大富白白做出的什么“仁济先生”的假模假样被人看穿,再也做不下去。
可是他却不曾反思自己的过错,连自己的亲儿子被雷劈死都不能让他自愧的人,又怎么肯自省?自然是把这一切的罪状都赖在对面的俞桑的头上了。
他骂得累了,只倚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来。
“先生...先生救命呀!”
马大富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嫌恶地踢了踢,“滚去别的地方要饭,我这什么都没有!”
“我、我不是叫花子的先生!我是清河村老赵家的赵二丫,我父亲病了,我来求一份药...”
马大富一听,“腾”的一声儿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原是来买药的呀,快请进请进!小三儿,沏一壶好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