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们还以为,之前自己是在和沈卿司耍着小脾气,因为她和他吵架,才让她和他们都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无忧无意与他们争辩,只吩咐道,“将素烟叫回来罢。”
那北苑是虎狼之地,既她回来了,也断没有把素烟扔在那儿的道理,碧果早就回来了,此刻正一时也不舍得离开她的身边,扭捏的样子直叫她心软三分。
“这几日我一直被困在府里,已经许久都未曾去看过干娘,今个儿一起来侯爷就给了我对牌,让我寻个近侍就可以去了。”
碧果听了一笑,“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余妈了,我要同姑娘一起去!”
无忧回屋子收拾东西,将她早早给余妈准备下的一些珍贵的补药和一件她亲自绣的鞋子,还有一些干娘爱吃的蜜饯都一一打成一个小包裹。
此外,包袱里还有她攒下的钱,无忧想过了,干娘一个人住在外面,虽然有人伺候着,可终究是孤单的,自己早晚是要离开这侯府去外头过活的,这些银子放在她这儿也不会生小银子,不如就放在干娘那儿,一是人手里有银子过的也阔绰舒服些,也算尽尽她的孝心。
二是若是干娘身子好些,叫她多去外头瞧瞧,可有合适的院子,可以先置办一套,好的买不上,就先买了远的、旧的、小的。
住在沈卿司的地方,始终不是个长计。
俗话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就是再破再小的地方,她和干娘一起拾掇拾掇,不拘大小新旧,住得干净整洁就成。
到时候,她再搬去跟干娘一起住,还过她们之前在东麓村的好日子去。
想到这儿,她不免微笑了起来,念及干娘那宽阔慈爱的面庞,她心中就觉得一阵阵的温暖,手下拾掇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碧果,咱们去罢!”
她终于收拾完了,兴冲冲地抱着两个大包袱出了门。
碧果也给余妈带了点自己做的果子,接过无忧手中的一个包袱,两人欢欢喜喜的出门去了。
无忧出了见山院的门问道,“侯爷身边的近侍有个叫单修齐,好像和你有些熟?”
碧果听了脸不住一红,“什么单修齐,我、我不认得他!”
说完,又转身假装生气,不理她了。
无忧上次偶然在假山外的小亭子见到两人不远不近地说着话,那时天很黑,虽然瞧不见那男子是谁,也瞧不见碧果面上的神情,可人只要是堕了情网,一举一动皆是羞涩风情。
碧果那平时大喇喇的小姑娘,那时候竟娇羞地卷着手里的帕子,身子微微扭动。
无忧就知道,这丫头春心动了。
后来,那男子离开时候正好又与她碰了个正着,才叫她认出来,这人是前几次跟着自己去干娘那儿的其中一个人。
因为他是最小的,与其他几个五大三粗、凶面怪兽的十分不同,一个男子,个子虽高,却长得又十分英气又带些可爱,才叫无忧记住了他。
不过见碧果此刻十分的害羞抗拒,也不再追问,只是压着笑道,“那便是我记错、看错了,可好?碧果别同我置气,不过今日刚好他当值,不如就叫他同咱们一起去,你看如何?”
碧果羞得满面通红,一听要与他同行,一颗心就要跳出来!
可她实在是不想让姑娘知道自己这么不争气,只压低声音故作发怒模样,“姑娘安置谁去是姑娘的事情,左右和我有什么干系?我才不谁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