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家啊。
虽然那个家,将她给卖了。
可是,她还惦记着她的家人,生她养她的母亲,卖了她的当日,母亲为她流了泪。
母亲,你的心,也会痛吗?
说着,她拿出自己怀里的锦囊,塞给无忧,“这些,是我仅有的了。”
丁零当啷的响声,无忧一摸就知道是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雨荷,和我说。”
她灼灼的目光,叫雨荷的心也逐渐热了些,“死前能看看田大哥还有你,我也算是稍稍有了些安慰...”
“死?”无忧皱眉,“谁要杀你?沈卿司?还是...逸康王爷?”
她哭着摇头。
“不,是我体内的蛊虫!”
才说完,月色初升,无忧见她额头里的皮肤猛然窜出一个虫子的拱起痕迹爬过,很快就消失无踪。
她吓得猛然后退,那些碎银子也散了一地。
无忧是见过不少的病,也听过西疆蛊虫的可怕,却是从未见过。
“你这是哪里来的?”
她快速稳定心神,搭上雨荷的脉。
脉象极乱,体温忽高忽低,瞧眼底,满布交织错落的红血丝。
就连身体都开始毫无节奏地乱颤乱抖,神志也逐渐不清晰了起来。
十分诡异。
“你等着,千万等着我!”
她扔下一切,飞奔向望竹轩。
师父正在酣睡,她叫醒师父简单说明了情况,师父二话不说,收拾收拾就同她赶了过去。
夏夜的风,是暖的。
可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恨自己没有长出一对翅膀来,飞过去才是!
比及二人奔着跑着气喘吁吁的到了那破院子,宋雨荷已经昏倒了过去。
只是浑身都泛着奇异的光。
那光,是个虫子的形状。
在她身体的各处,诡异地游走起伏,好似在吃肉一般。
赵鹊一生行医,也去过西疆,见过不少的蛊虫。
西疆人说,会发光的蛊虫,是最厉害的。
一只,饶一命。
“你掀开她的右腿,看看可有一条青线?”
无忧赶忙上前,掀开雨荷的右腿,“有!有!好像是一根丝线一样!”
赵鹊点点头。
那他猜测的就没有错,“看那线延伸到何处了?”
“已经到了...心口处!”
赵鹊的心一凉。
他手里本就没有解药,他之前还想着以药物压制一番,再亲自去西疆寻一寻解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