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
她那模样,仿似天边要散的冷云,极致凉淡。
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
“你、你瞧什么?”
他醉了,站在那儿。
并不近前。
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听了声儿,终于转了头。
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过去,她看他,有恨。
但那恨中,亦是生动的。
好的时候,甚至还有微微的动容流转。
可现在,她的眼里,没有动容。
甚至连恨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空空如也。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将他摄住。
“桑桑,你生爷的气了?”
不知为何,他眼眶有些发热。
许是酒喝多了。
他生来高贵,从来只有人恭他敬他的份儿,他却从未低头去试着迎合过他人。
惯常的冷傲,叫他难以低头。
又不舍离去。
一时间,进退两难。
可她,还是不说话。
她的眼神那样冰冷无情,似山巅冷冰,冻得他血液几乎凝固,冻得他那颗嘭嘭跳动的心,直发颤。
只看他,如,看个陌生人。
他快要被她这样的眼神逼疯了!
不!
他决不允许她的陌生!
脚步再不犹豫,大步朝着她而去!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承受了他那满带酒气与极端炽热的一吻——
不,这不像个吻。
囫囵发猛的啃噬,倒像是发泄和宣誓。
他不容许她有一分的后退与拒绝,狠狠钳住她整个人,直往那跌宕一身的胸怀中送。
可无论他怎么折腾,她都未曾出过一声。
好似他不存在。
好似她受的伤害,亦不存在。
她的不反抗是他过去一直想要,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忽然不想要了。
“你、你为何不说话?”
......
“桑桑,说话!”
......
他沉默着。
挺括如山的肩膀,亦逐渐塌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什么都再没说。
起身,离去了。
从那日开始,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只是,几乎成车的珍奇异宝水一般地流进她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