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歪理,但是好像又有点道理。更何况镇远侯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对他侯府的人动手真当他死了吗?!
他只是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是不是有点太顺理成章了?
但是姜风眠压根就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催促着他去上书告御状,还特意叮嘱要写她生命垂危卧床不起最好描述得惨烈一点,一定要声泪俱下大吵大闹。
刚把她爹送走,一回头就对上了她大哥的视线。
“小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虽然小妹平时的性格就有些跳脱,但她今天反应太激烈了,就好像知道些什么,然后有意把他们往那个方向引导。而且这整件事都隐隐透露着不对劲。
恰巧被活捉,恰巧剩下一个活口,又恰巧在逼问下供出三皇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三皇子真的城府深沉就不该在离宫的路上动手。
不愧是她大哥,真聪明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觉得三皇子这个人邪门得很,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想要踩一脚呀。”
姜风眠说得很直白,也没有什么逻辑。
但姜云崖信了。
更准确的说,是他相信一个能让他家小妹这么讨厌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那他到底是不是罪魁祸首已经不重要了。至于真正藏在幕后的人,小妹她或许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样的信任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听起来有点可笑,但他相信她有能力去做到。
“你说得对。”
姜云崖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笑容,这几天养得不错气色好了不少,笑起来更是如沐春风,恍若有了几分当年的风采。
“兄长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
姜月容感叹道,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简直令人望而生畏,别说出门了就是去看望也要吃上闭门羹,她也是许久都未见过兄长了。
“那是,可多亏了我的药。”
“嗯?不是阿鸢师父做的吗?”
师父要是做成那样就该闭关歇业了。
“......一脉相承,师父会的我自然也学了不少。”
姜风眠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就放心把大哥交给我吧。就算过程可能会略有波折,但结果保准能让他完完整整地站起来。”
“相信阿鸢肯定能做到。”
姜月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阿姐,这些药膏给你,都是止疼去疤的,用上几天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就都会消失了。”
姜风眠把些瓶瓶罐罐都塞进了她的怀里。
姜月容却拒绝了,“都是些小伤,留不留疤痕也不重要。我已经找过父亲了,告诉他我要学武。”
姜云崖神情微讶,这件事他刚知道,却也不意外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毕竟是历经了生死,更何况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耐不住性子胆子也大得很,射箭骑马更是远胜于他,那时候就有人调侃,都说一般将门都是男儿继承衣钵,他们家倒是反过来了,儿子文弱,却有个将门虎女。
他一直以为自家妹妹会习武,没想到最终选择了深居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