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侯爷的令牌,属下是侯爷的暗卫。”
黑衣人站在原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朝姜月容扔了过去。
姜月容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篆刻的字迹纹路的确是镇远侯的令牌。于是姜月容稍稍放松了懈怠,抬着弓弩的手缓缓落下。
就当黑衣人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一支弩箭射穿了他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没入的箭身,抬头看到那张沾了血腥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他。
嘴唇一张一合,她在说“我不信。”
就算那个侍女回去通报及时,她父亲得知了消息派人出来找寻,从城北到城郊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脚程。
那只能说明,他在撒谎,他也是杀手。
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场刺杀因何缘由,但她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等到黑衣人倒地咽气,姜月容才松开了手,向后一个踉跄,转而扶起昏迷的姜风眠把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地往城中走。
初雪瑟缩着躲在马车内的角落里,一开始马匹被射中发疯似的带着马车跑了一段路,最后挣开了缰绳不知所踪,只留下残破的马车停在原地。
她在颠簸中昏迷了过去,醒来周遭一片寂静,距离小姐带着大小姐引开那群刺客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些刺客没有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人,她侥幸逃过了一劫,不,她活着的机会是小姐给的,姑奶奶原本是想杀她灭口的,安排的车夫侍卫都死了,她本来也难逃一死。
姑奶奶有恩于她,她给姑奶奶还了一命。现在是小姐救了她,她也绝不能恩将仇报。
她小心翼翼地从翻到的马车里爬了出来,见外面真的没有动静后,才咬了咬牙,往北猛跑。
青玉在院中守到天色渐暗,见人还没回来,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姐今日去宴会没有带她,还拒绝的暗卫的跟随,若是此时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她也耐不住了立刻去演武场找了侯爷。
镇远侯捏碎茶盏时,碎瓷深深扎入掌心。烛火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晃,映得墙上的刀剑泛起血色。
“玄风,点一百轻骑即刻去城郊!把本侯的战马牵来!”
“是!”
姜云崖猛然抬头望向窗外,一股莫名的心慌萦绕心头。
“元寿,外面发生了何事?”
正在守夜的元寿收起了瞌睡,慌忙爬起身道:“是侯爷带人出城了。”
“为何会突然出城?”
“这......奴才也不知。”
姜云崖蹙眉,恍然想到了什么。
“今日月容同阿鸢进宫,现在可否回府?”
元寿思索片刻,老实道:“几个时辰前瞧见表小姐坐着马车回了府,几位小姐应当是一同回来的。”
姜云崖听了并没有放松,眉头反而锁得更深了。
没有看到人,那就是可能没有回来了,他父亲如此大动干戈,那就只能是她们出事了。
难道是幕后之人对她们动手了?!
经过吃了这么些天的药,还真有些作用,现在他的手已经变得灵活自如了。
只是他自己还没有习惯,指甲陷入肉里鲜血淋漓他都无知无觉。
“推我出去。”
深夜,京都暗潮涌动,此刻城郊火光冲天。
“侯爷东边没有踪迹。”
“侯爷西边也没有发现踪迹。”
“接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