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可别再乱跑了,怪让人担心的。”
“妹妹说的是。”
接下来宴会的什么诗词歌赋,少男少女们大展才艺的好机会,姜风眠都没什么兴趣,专注地吃着桌上的糕点。
察觉到了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抬起头,再次同太后对上了视线。
这老太太总看她做什么?
过了一会,一位宫女走了过来在她身边恭敬道:“姜二小姐,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好。”
姜风眠心底有些疑惑,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话题,有什么好聊的。
“......阿鸢。”
姜月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阿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起身时,姜风眠对她低声说了一句。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不必紧张,哀家只是瞧着你亲切,想同你说说话而已。”
“这是臣女的荣幸。”
姜风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太后又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终于感叹道。
“你同你母亲长得真像啊,第一次见你哀家都有些恍惚了,就好像是她还站在哀家面前一般。”
听到她提起娘亲,姜风眠瞬间警觉了起来。于是眼角微红,仿佛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事,嗓音有些颤抖道。
“您......见过我的母亲?”
“何止见过,哀家曾与她相熟。”
“母亲在臣女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模样臣女也早已记不清了。”
“诶,你母亲可是位奇女子,有着绝佳的经商天赋揽尽天下之财,可惜天妒英才,只留下了你们几个儿女。”
太后语气里的惋惜作不得假。
这也是姜风眠第一次听说自己娘亲的事,天下之财......她怎从未听说过?
现在是如此,梦中亦是。
如果真的存在这笔财富,她就能想通了,瓜分拉拢镇远侯府不仅是为了兵力权势更是为了这笔巨大的财富。只不过它早被人藏了起来,这或许也是她娘亲被毒害的真正原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很少,太后是其中之一,姜风眠更是下意识地就把她拉入了凶手怀疑对象之列。
从太后赐婚的行径来看,她也是想得到的。至于能做到何种地步,是好是坏,她还不清楚。
“母亲居然是这般人物,说来惭愧臣女自小离家对母亲的了解也不甚多,幸得太后娘娘还记得她。”
姜风眠神色微讶,随后眼中蓄着泪,只见悲伤之色。
太后眸色有一瞬晦暗,看她神情做不得假后,又恢复了那副慈爱的模样。
“她的几个儿女聪慧,也算是慰藉她的在天之灵了。仔细算来,你也十五有余了,可有心悦之人?”
太后又要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不瞒太后娘娘,臣女这十年之久都在山上养病,也是前几日才归家的。之所以归家......是因为臣女的病难以痊愈,恐年岁不多,怕是命不久矣,余生只想好好陪伴家人,也算无憾了。”
姜风眠说得那叫一个哀戚,就差大哭一场吐口血了。
太后听了这番话语面露同情之色,惋惜地叹了口气。
随即伸出一只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
“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的手心冰凉,姜风眠被她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算这样还不能躲,只能硬着头皮演完这出戏。
太后的指甲划过她的皮肤,姜风眠没有错过她眸中的幽深,就好像要把她的脸皮生剖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