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勾唇:“辛苦你们了。”
因为与程鸽很是相熟,因此到了他们家,夏桉倒也觉得自在。
一顿寿宴用得跟家宴一样。
家里有一个做事的婆子,但今日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程大婶自己亲自做的,味道都很可口。
大家一边用膳,一边聊着闲天,气氛很是和谐。
夏桉抿了一口酒,转头看着此时的盛枷。
他面色放松,整个人的状态也是松弛的。论关系亲疏,自然是老安国公的关系要与他近上许多,可是每年的这一天,他宁肯过来为下属的母亲祝寿,也不去为自己的外祖父贺寿。
可见,这里面的原因定不简单。
盛枷与乔氏关系疏冷,她能理解,可为何与外祖家也这般疏远?
他的心里,究竟埋藏着怎样不寻常的往事?
夏桉很想知道。
但用过膳,直到回了府,夏桉都没有开口去追问盛枷。
她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想要封存的角落。
硬想要去剖开,就仿若将已经张合的伤口生生撕裂开一样,那种感觉一定是痛的。
只要盛枷现在好好的,她不想去揭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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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到了安国公府之后,将寿礼递上了上去,与一众夫人坐到了一起。
等来等去,却并没有见夏桉来。
盛枷更是影子也见不到。
所以说,他们自己的外祖做寿,他们一人也没来,倒是她和强儿都给面子来了。
她对着连妈妈小声道:“真不是东西,这老安国公又不是我强儿的外祖父,强儿都烂了,他们两口子竟是都没露面。凭什么?可知那盛枷给了寿礼没有?”
连妈妈道:“我问过了,世子差人送了一盒茶叶过来。”
乔氏拧眉:“茶叶?哼,他倒是能糊弄。那夏氏竟也没有出出血,这会儿两个人也不知去哪里厮混去了。”
连妈妈道:“嗨,世子不懂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就连那老安国公估摸着都已经对他失望了。夫人就别想他了。”
这时,乔氏不禁看了看周围:“妍锦呢,怎地这会儿也不见她出来。”
连妈妈拉住一旁正在为宾客奉茶的婢子问道:“府上的郑大姑娘呢?”
那婢子道:“回国公夫人,奴婢也很久都没有见过我家大姑娘了,姑娘身子欠佳,已经很久没有出院子了。”
乔氏拧眉眨了眨眸子。
她面带心疼地起身:“走,我们去看看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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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锦的房中,乔氏见了榻上的郑妍锦,不觉心里有些震颤。
郑妍锦斜倚在榻上,原本高贵红润的脸庞,如今苍白清瘦。
身子也瘦如薄纸,整个人憔悴地让人无法直视。
她眸子立刻蕴出满满的心疼:“锦儿,你怎得,瘦成这般样子?得的是什么病?请郎中了吗?”
郑妍锦看着乔氏,声音虚弱地打招呼:“国公夫人来了,锦儿身子不适,无法给您见礼,还望您见谅。”
乔氏心碎道:“还跟我见什么礼,这才几日不见,伯母竟不知你病成了这般样子。早知道,伯母就早些来看你了。”
郑妍锦抿了抿唇:“府上最近有喜事,国公夫人您一定也十分忙碌,是锦儿自己不争气,也未能上门探望您。您,近日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