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呢,对面的那个换命者又是一阵呻吟。
这次是真的要醒了,祝乘停止思考,第一反应就是去推池听:“行了,游戏开始了。”
池听被他推开,不情不愿地走了几步,回头,深深地看了祝乘一眼。
很久之后,祝乘才从池听当时那一眼里琢磨出除了幽怨以外的其他情绪。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
“在想什么?”
吸血鬼打扮的人放下帕子,靠着棺材坐下,头动了动,贴在祝乘垂下来的手背上。
祝乘习惯性的将手放在池听脑后揉了揉,回应道:“在想你之前非要喊我哥哥。”
那已经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当事人记得倒是清楚。
池听蹭他手背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贴了过去。
“不是一直想让人叫你哥哥么?”他看着窗外,树林和月亮,还有一点飘过来的乌云。
“都说了那只是逗小孩玩的。”
“你敢说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一点情绪都没有?”
“……”
其实是有的。
不仅有情绪,还有股莫名的满足感。
从监狱的那个世界出来后,池听更黏他了,几乎是不离身的那种。
第一次听池听叫他哥哥的时候还给祝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瞪着眼睛,摁着池听的肩膀来回检查,确定他不是被鬼上身也不是生病了后来劲了,嚷嚷着要池听再喊一声。
池听也配合:“哥哥。”
“唉,真乖。”
路过的岑珩跟听见了恐怖故事一样,五官狰狞,转头就去找席奕:“你说他俩是不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了?这不是挺好吗?一个愿意喊一个愿意听。”席奕头也没抬。
“不是啊,我是觉得他俩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
“放心好了,池听还是个小孩,祝乘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对池听下手。”
事实证明,席奕的猜测一点都不正确。
但这也是之后发生的事了。
两只并不纯粹的吸血鬼靠在一起,对着月亮看了半个晚上。
“祝乘。”
祝乘懒洋洋地应了。
池听用下巴蹭了蹭祝乘的手心,问出了自己心中那个藏了很久的疑问:“白凌……到底是谁?”
挠他下巴的手指点了点池听的唇角,祝乘垂眸,身旁和他一般高的人正仰着头看他。
“白凌啊……”祝乘轻笑,笑意不达眼底,“是个怪物,答应我,别去招惹祂。”
说完,也不管池听能不能听懂,祝乘起身将人赶回去。
离开前,池听再次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