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之前曾跟易然说过，怀疑穆童是不是患有思觉失调，如果这样的话，那上次在动物园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在参观倭黑猩猩的时候，穆童突然脸色大变，拉上易然迫不及待地远离该区域，结果刚走出没多远，马上就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丢大便事故。
他好像，早就知道那群倭黑猩猩会朝人类扔大便一样。
易然记得那一天，自己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又荒唐的想法，他觉得，穆童好像真的能够听得见动物在说话。
收起记忆，注意力回到当下，易然跳过中间的游戏时长，把进度条往后拉。
到了晚上九点，雨还没停，穆童开始有些疲倦，关上游戏机，在沙发睡着了。
他的脚看上去挺小，因为穿的袜子比较短，躺下的时候，裤子被拉伸，露出了一小截脚踝。
天气那么冷，直接躺在客厅里睡，很容易着凉，易然皱了皱眉。
不过他家的狗子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很聪明地跑进了洗手间，又从洗衣机里叼了几件衣服和裤子过来，动作笨拙地覆盖在穆童身上。
喂了那么多进口罐头，看来这儿子还是没白养。
多多进进出出跑了好几趟洗手间，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它的嘴里咬着一块黑色的三角布料。
等等，那个是......
现在播的是早就发生过的录像回放，任何补救措施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视频画面中，多多正摇摆着尾巴，十分贴心地将他的内裤，歪歪斜斜地套在了穆童裸露的脚踝上。
易然抹了一把脸，实在没眼看下去，直接把回放给关了。
笃笃笃——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易然没有应门。
过了阵子，敲门声又响起。
他不耐烦地大声朝外面的人喊道：“谁？！”
“然哥，是我啊！”是老马的声音。
易然不太情愿地站起来，走过去给他开门。
“然哥，要不要一块下去吃宵夜，下面有家不错的——”老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注意到，易然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他暗骂了一声“操”，心说该不会又被谁给骚扰了吧？
不过这回，老马可不敢随便乱问。
“老马”易然先开了口，“你订了下礼拜几的飞机回去？”
“下周六啊，怎么啦？”
“这几天咱尽量把工作进度赶一赶，到时看能不能提前把机票改签。”
老马最后还是憋不住好奇心，打听道：“然哥，你是不是又被哪个人给骚扰了？”
“没有。”易然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