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残留的违.禁.药.物, 注射了镇定剂和安抚剂,已经没有大碍。
医生特别叮嘱, 接下来几天要特别注意营养,还有心理疏导。
“还是没吃吗?”
明诺抬头,季琅的眼神很担忧。
明诺无奈地摇头。
季琅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你歇会,我来试试。”
明诺想也许宁雪卿是排斥alpha,季琅去会好些:“谢谢。”
“跟我说这些。”
季琅进屋,把门关上。
明诺走到棕榈树下面的躺椅坐下,隔着花园的绿植能听见沙滩的海潮,她从落地窗往里看,房间罩着暖白色的纱帘,隐约能看见季琅坐在床边,宁雪卿也坐了起来,接住了季琅手里的小碗。
明诺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发酸。
她陪在宁雪卿身边安慰那么久没有一点用,季琅送一次饭宁雪卿就吃了。
果然宁雪卿是害怕她是alpha。
医生说宁雪卿被违.禁.品损伤了神经,加上以前长期处于心理创伤状态,这次遭受刺.激后应激很严重,除了镇定药和脱敏治疗,没有更好的办法,需要家人和朋友更多的理解和陪伴。
明诺仰望天空,如果从她分化成alpha开始计算,宁雪卿对她脱敏花了六年时间。
六年,一个小胚胎都能长成和檬檬一样的小天使了。
这回宁雪卿不仅受了惊吓,还损伤了神经,又需要多长时间呢?
她们才刚刚在一起啊!
眼看着彼此越来越亲密,等综艺结束可以一起生活,旅游,做好多事情,也许某一天她就能鼓足勇气求婚……
全毁了。
明诺一想到美好的愿景幻灭成泡沫,她爱的女人经受了巨大的恐惧和痛苦,就难受得像在火上烤,浑身如同有万千只毒虫在啃噬她的血肉和骨头。
她握紧拳头,知道是谁把宁雪卿害成这样,恨不得立马把那禽兽碎尸万段,可蒙樽月却通过各种手段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离开茶斋后再没出现,一路监控没有踪迹,就连茶斋里的能证明细烟有问题的茶渍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偷”了。
清爽的哈密瓜牛奶味靠近,明诺抬眼,季琅握着冷饮杯靠到灌木墙上:“雪卿一样吃了点,你放放松,吃了午饭去睡会吧,别女朋友没守好,先把自己累垮了。”
明诺欲言又止,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点头。
“谢谢你季琅,这段时间我们住在你这,所有开销我来付。”
“你在逗我。老实说我的日常和精神都贫瘠得很,穷得只剩钱了。”
明诺:“。”
季琅说这话,挑不出毛病。
季琅望着枝叶间透出的海岸,嘴角微扬:“几年前,季斯衍要把季氏的一部分股权和产业转到我的名下,她老婆不同意,吵了一两年的架,最后还是到了我手里。”
她的话稍微转移了明诺痛苦的注意力。
不过明诺不明白季琅为什么对妈妈妈咪的称呼很奇怪。
季琅:“那年我十九岁,我以为是季斯衍宠我这个小女儿。大学毕业以后我偷偷到季氏旗下的控股公司实习,发现季斯衍和她老婆是政.治联姻,两大家族各自蚕食对方的资源,季斯衍给我股权,无非是想借我转移资产罢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发誓。”季琅转头,看着明诺目光坚毅,“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做家族和世俗的奴隶,我要这世间最纯粹,要这世间最干净。”
她轻拍明诺肩膀:“雪卿的事我无法坐视不管,我会帮到底。你们都不要觉得歉疚,因为这是我在实践我的本心。”
明诺眼中光茫闪动,话音诚恳:“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季琅弯弯狐狸眼,拇指指向中庭对面:“我去做饭,给你露一手。我的猪扒包做得可好了,以前我——”
明诺听得认真,她突然停了。
“以前你?”
季琅低头笑了笑:“没什么,以前我家里人爱吃。等会给你尝尝。”
“好。”
明诺看她走上小喷泉旁的灰色台阶,听着海潮,转头凝望垂着纱帘的玻璃墙。雪卿,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尝尝季琅拿手的猪扒包,我们牵着手去镜港的沙滩走走。
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担心惊扰宁雪卿,明诺昨天把手机设置成静音。
她以为是狄菲去警局有消息了,赶忙掏出来看,是个来自申江的陌生号码。
明诺平常不会用私人机接陌生电话,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她生怕漏掉任何情报,便按下接通。
“你好?”
对面的声音暴躁如雷:“明诺!我知道这是你的号!宁雪卿遇到危险了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打不通她电话!”
明诺:“?”
明诺:“你谁?”
对面:“我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