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檬檬上楼跟迟澍和季琅打招呼,看到迟澍锁骨上面戴了一个很粗的圈,好奇地问:“迟阿姨,你戴的是狗狗的项链吗?”
“……”迟澍语塞,“这个,呃,它是那种,比较宽的项链,人的。”
季琅噗嗤笑出声,趴到桌子上,缓了一会抓起一把奶油瓜子给檬檬:“宝贝儿乖,拿去慢慢吃。”
“谢谢季阿姨!”
迟澍看着檬檬下楼,瞪季琅:“我谢谢你,给我留俩血窟窿。你是属蛇的?”
季琅:“龙。”
迟澍:“得,超大号。”
季琅撩她的项圈:“这么严重?我看看。”
迟澍婉拒:“别别,结痂了。”
“我说给你隐形隔离贴吧,你不用。”
“开玩笑这拍节目,怼脸拍,贴那么大一片给观众蛐蛐我?我是那种不洁身自好的人吗?”
“恭喜你,你的娱乐圈人设是的。”
迟澍:“。”
无话可说。
季琅给小豌豆剥虾仁。
店里闹哄哄的,迟澍声音很小,季琅听得皱眉。
“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你去谈恋爱,结婚都不用管我。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肯定守约,除了工作就在家里待着,什么事都会跟你汇报。”
季琅:“我花钱就是跟你谈啊。”
迟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才说你不用顾及我。”
“不是,我真跟你谈,谈好了今年领证。”
“别开玩笑了,你姐能同意?把我灭了。”
季琅:“季银祺以前跟人订婚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
迟澍顿住。
季琅哂笑:“当妹的就必须听当姐的?我妈都说尊重我的意愿。”
迟澍小心翼翼:“季董事长同意你这样?”
季琅给她碗里丢虾仁:“吃饭。”
季琅褪下手套,托腮望向窗外的绵延青山,思绪飘远。
十九岁的除夕前夜,得知身世真相后,她就搬出了季家大院。
季董事长和妻子闹离婚,最后涉及两大世家的财产分割,纠缠不清,不了了之。
季家依旧是光鲜体面的季家。
对外,季琅也还是季家的四小姐,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印着。
但是季琅却觉得失去了所有。
季银祺带走了她。
季银祺还给了季琅她的房钥匙,车钥匙,银.行.卡,给手机录上季琅的指纹,叫季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回学校就去上课,如果不想去,她会去学校帮季琅办休学,让季琅去旅游散心。
或者就留在房子里玩,如果房产证里没有看得上的,想买哪套告诉她。
季琅在季银祺身边待了两天,收拾行李回学校上课去了。
因为季银祺说,生成什么样是生物学决定的,活成什么样是自己实践的。
她还记得季银祺说,大学毕业了,会夸她。
就算不是生物学的姐妹了,季银祺也不会离开她。
道理上季琅把自己说通了,现实里还是会裹在被子里掉眼泪。
回学校的前一天,她抱着枕头敲开季银祺的卧室:我想挨着你睡。
季银祺沉默片刻,点一下头。
季琅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靠在枕头边缘:你能陪我去学校吗?我知道你很忙,一个星期可以吗?三天……一天就好。
季银祺关掉灯:好。
然后是夜色里漫长的寂静。
突然起来的阵痛让季琅蜷缩身体,她捂住胸口艰难地呼吸,本能地靠近安抚剂原料的源头——她的景仰,她的憧憬,她的依靠,她的快乐。
季琅的下巴猛地被扣住,疼痛让她找回一丝清醒,看见季银祺近在咫尺的面容。
季银祺冰冷地警告她:下去。
季琅凝视她许久,孤注一掷地选择了解药。
从那夜热烈又霸道的拥抱开始,季琅真正地感受了季银祺的占有欲有多恐怖。
但她并不害怕。
因为她知道了,这条路上从来不是她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
就好了。
季琅望着连绵的青山,嘴角勾起无奈的自嘲。
她记不清多少次酒宴,季银祺拉开她挽着她的手,孤高地向人介绍:我的妹妹。
她记不清多少次狄宛弦来找她,一口一个季琅妹妹,问她季银祺喜欢什么,要去哪里,在哪能偶遇,而她为了长姐和季家的声誉,必须笑脸相迎。
她记不清多少次跟季银祺吵架,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诉狄宛弦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能把我的身份从季家分离?为什么不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你爱我不是姐妹情,我是你的oga!
可有件事,她记得很清。
大学毕业旅行,说好了只陪她,去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
启程的前一周,季银祺临时出差,深夜的国际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