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只好带着阿洛远远避开,父子俩又累又饿,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找到一处街边勉强可以容身的地方,草草蜷曲在里面就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到了有两道低低的谈论声在他耳边响起:
“就他们吧,符合要求,你看小的崩坏值都快到头盖骨了。”
“这老的呢,带不带走?”
“一并带走吧,我刚看了一下,从他胸膛蔓延的黑色经络不到一个月就会游向脖颈了,崩坏值大约在百分之七八十之间。”
凯恩觉得自己眼皮非常沉重,努力试图想睁开,却又只觉无比酸涩,最后沉沉掉入黑暗。
当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时,凯恩发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正在移动的担架床上,尽管他的眼睛被布条死死束缚住,也能感受头顶那光芒的炙热。
这种针对社会边缘人的绑架让他不由想到了星际声名狼藉的复兴派,是他们吗?绑架自己干什么?器官移植还是人体标本?
静音滚轮在光滑的地面上无声滑行,周围环境一片静谧。
他想开口质问,却发现嘴巴也被布条死死勒住,只能发出一些“呃呃”的无意义音节。
此时他身下的担架床停下,金属门的滑动声响起,接着他仿佛被推进了另一个地方。
室内有他经常在裂隙区受伤时用到的消毒水味,接着是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声向他走来。
要开始对他施以酷刑了吗?
阿洛怎么样了?昏迷之前他听到的意思是阿洛和他俩一起被绑架到这里。
无声的环境放大了人心恐惧,凯恩现在无法言语,无法质问,连动一下的想法都做不到,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荔走到这间秘密试验室的时候还觉得冷风开的有些足,她进来后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
看到她的一号试验体浑身紧绷,汗流如浆,想到该是对陌生环境和未知命运的恐惧,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对方惊骇过程缩小。
冲着玻璃墙后的宗凛点了点头,宗凛立刻意会,示意心腹关闭试验室的金属门。
当一个温热的指尖触及到额头的瞬间,凯恩浑身一僵,仿佛他整个人的中心都向指尖连接的这个点集聚,感觉一种玄而又玄的力量包裹自身,浸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凯恩看不到云荔此时的模样,宗凛却被她这般神奇的能力惊骇的从椅子上直接站起身来。
两道白色光晕从云荔身上探出,随着她指尖和对方轻触的面积尽数钻入凯恩的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