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心知,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很快就会达到限值,触响酒店的报警系统。他几乎是用粗暴的手法扯开了领带,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快速地迈向房间。
身体愈发不受控制,尽管走廊十分宽阔,却撞上了另一侧的推车。
银色推车受到颤动,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碰撞声,从推车上滚下。
甜腻的气味在走廊上蔓延开来。
清脆的碰撞声在牧延的耳中变成尖锐的戾响,手上青筋暴起。
混沌的头脑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虹膜识别的房间门终于被打开,冷静与理智已经暴走,只剩下残留的本能支撑着这副躯壳。
将房间内空气净化强度调至最高档,打开防护系统,将房间彻底封闭起来。
脑海中被信息素冲撞得只剩一片废墟。
恍惚中,alpha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牧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转向门外。
对面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散发着香甜信息素的omega,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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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的身体似乎被冻结了。
他看到了一个alpha。
一个在发情边缘的alpha。
空气中的浓烈酒味瞬间冲进鼻腔,让他无法呼吸。寒冷的身体中一下子充满了炽热的信息素,像是要将他点燃,手臂、双腿…身体的器官居然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就像是站在囚笼外的羔羊,被囚禁着的、饿极的猛兽死死盯住。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脆弱的、单薄的、无助的猎物。
一旦被盯上就无法摆脱,只能在压制下被毫无反抗地撕碎,连骨头都一根根地敲断,连着血肉被吞吃入腹。
阮年用最后的力气摔上了门。
小小的一个动作,却如慢放般被一帧帧地定格。
就差最后一点点,就能关上囚笼的牢门。
一只手,钳住了门沿。
局面顷刻逆转。
……
饿狼从囚笼里冲出,一口咬住羊羔的脖颈,将它拖入笼中。
骨节分明的手挣扎着攥住床沿的纯白被单,企图拖动着身体向外逃离,纤细的关节却被一只手死死攥住,粗暴地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