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宁知越显露出疲惫之态,揉了揉脖颈,一转头,见芙蕖还在边上严阵以待,道:“回了寺里,还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一趟去崇川县一连四五日,你离姚珂也许久了,回去看看,也好好歇一歇吧。”
芙蕖还想着宁知越方才在小佛堂里的沉郁模样,一眨眼,她又像个没事人了,叫人如何能放心。
“县主身边有霜英,时常也用不着奴婢,不若这几日奴婢还是跟着娘子吧。”
宁知越闻言奇异地看了她一会,好笑道:“你这话可别叫姚珂听见,不然又要与我闹,你自己也也得挨罚。”
芙蕖解释:“娘子多虑了,县主事小孩子脾气,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很惦记娘子,总想着有朝一日娘子能回到越州,仍与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
宁知越神思似要飘远,顷刻间又转了回来,低下头笑着呢喃,“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着小时候。”
芙蕖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觉得她一瞬间感慨颇多,正待说些什么,宁知越叹着气抬头,“你要跟便跟着吧,不过就算要跟着我,也得先休息一阵,又不是铁打的人。这几日日日悬着心,我也累了,一时半刻也使唤不到你。”
芙蕖还是犹豫,从崇川县回来,娘子便沉默寡言,时常独坐一隅,要么低头沉思,要么闭目打盹,似乎刻意避开与身边人交谈。
如同现在,她也隐约觉得娘子只是想调开她而已。
她觉得自己应该宽慰几句,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娘子努力平息的心绪又被她勾起,惹她伤心了怎么办?
将那晚的事告诉其他人,县主或是虞郎君,与他们一同想办法来安慰娘子?
可是她已经答应过娘子,不会将此事外泄,娘子如今待人已有了戒心,她不能失信于娘子。
她不禁想,要是这个时候,玄素在就好了,但是玄素的下落至今还没有消息。
正当她犹豫间,门扇“咚咚”两声轻响,两个人影立在门外。
“方才听说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来人脸上带着浅笑,看了看芙蕖,又转向宁知越,语调温柔婉转。
芙蕖对来人有些印象,之前来寺中见过,似乎也是住在寺中,与娘子有些交情的姜娘子。
那几回见她都是孤身一人,今日身边倒是跟着一个婢女。
走进屋的两步步履稳健,手指间有厚茧,像是惯做粗活的,一直低垂着眼,安安静静地跟着姜盈盈身后。
芙蕖边打量着这主仆二人,手里也麻利地给姜盈盈倒茶,摆在她跟前,正待起身抬头,突然对上那婢女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接,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既觉诧异,又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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