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知越从虞循脸上的迟疑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沉默着盯着巷子许久,冷哼一声,大步往巷子里走去,更不等虞循阻拦,丢下一句“别拦着我”头也不回。
虞循无奈,“你手还伤着,当心别磕着碰着了。”
挡在前面的四个侍卫应是知晓宁知越身份的,虽觉她来势汹汹,面色不善,却也没有过分阻拦,宁知越轻而易举越过四人,上了马车,巷子里登时鬼哭狼嚎。
宁知越自有分寸,也不会真伤了姚珂,顶多吓唬吓唬她,只这般光天化日之下,闹出这等动静,周边街坊邻里不少人出来探看。
虞循终是没忍住上前提醒她,别闹得太轰动。
那四个侍卫起先还想拦一下,姚珂猛一下从马车中蹿出一个头,瞥见虞循,见了救星般的呼喊,“虞七郎,救命啊……”
她的发髻已被抓的凌乱,髻上珠花也被抓得歪歪斜斜,没等说完这句,又被猛力扯回车厢内。
“告状是吧,我让你告状……”
“五娘,你下手轻点……”
“呀,县主脸掐红了……”
出声的只有宁知越最“镇定”,两个丫鬟在边上手忙脚乱,也不知为何拦住伤了一只手的宁知越,只有姚珂“唔唔”发着声,却吐不出一个字。
虞循叩了两下车壁,“阿越,差不多可以了,别忘了咱们来这儿的正事。”
车窗边突然冒出半张脸,抵开车窗帘子,“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
虞循瞧着她脸上也有被掐过的痕迹,头发也散落几绺下来,显见姚珂也是还手了的。
“不行……”马车里姚珂将宁知越撞开,但手臂似乎被扭着,身子无法动弹,她强行将宁知越往后一挤,车厢连带马匹抖索,只听得车内壁一声闷响,姚珂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能走,她要杀了我……”
宁知越倒吸一口凉气,边上两个丫鬟也忙问她怎样,有没有磕伤,宁知越只咬牙道:“我现在就弄死你……”
那一声闷响不轻,虞循本来颇担心她俩手上没个轻重,听她如此中气十足的怒吼,竟觉得有些好笑。
走是走不了,不将人带下来,今日不定得磕多少回。
与这两人是说不清了,虞循指示两丫鬟各圈住一个,将人从车里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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