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姓黄,叫什么就不记得了,?只听说他在宅子里住了不过三个月,说什么宅子里闹鬼,一时说听见女人哭,一时又说侄孙女的院子里燃了灯火,还有看到鬼影的,说得像模像样。
“宅子里淹死过人这事,小民都是与那黄老爷说过,他自说不信这些,也不当回事,仍旧做了买卖。后来因这事,他们在里头住得不顺畅,本来做着些小买卖也不见起色,反好搭进去一个儿子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只得另寻一个宅子,将陈家宅子转卖出去。小民听说……是卖给了如今的张家和杜家吧?”
虞循点了点头,正待问他什么,宁知越突然抢在他前惊疑的开了口,“你们是何时接手陈宅呢?”
陈启正眯着眼回忆,“得知兴文失踪的消息往后有个三五日吧,急忙忙赶来,好多人还围着陈宅……”
“你们去阿玉屋里时只有字画?那段时日前后可还有其他人去过?”宁知越问话突然变急,且不容置喙。
“没……没有,我们去的时候,管家说兴文父子就是按照平常外出准备的行囊,连银钱都没有多带,所以不曾想过他们会逃走。”
“宅子里还有丢失过东西吗?”
“丢失?没有丢失吧,宅子里的管事虽然不是曹荣了,但也打理了陈宅有半年,还是跟着兴文许多年了,没听他说起这些。”
究竟是这仅仅三五日里丢失了那些珍贵的簪子玉饰,还是与那只凤佩一样,在更早之前,在阿杰也没注意到的时候,被人取走了?
她的问话截止得也突然,众人都看向她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宁知越就此沉寂下来。
虽不了解内情,可虞循已然知晓宁知越与玄素有过接触,或许此前提到些什么?
听她方才多问,似乎是疑心陈玉屋里丢了东西……丢了东西……玉佩、簪子……
他的眸光倏尔亮起来,难道凶手本来是冲着陈玉来的?
虞循压下心中的疑问,没有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又与陈启正打听那个黄姓的买家,得知他们也不清楚下落,便准备告辞了。
陈启正睁着眼巴巴望着宁知越,将几人送回了有一里路,虞循大约猜到他心中所想,朝阿商示意一眼。
阿商得了吩咐,颇有些不情不愿的要下马回转过去,宁知越突然朝他呵了一声,“走了,别耽误时辰。”随即引着缰绳,得得的驱马前行。
这意思是让他不用理会?阿商向虞循请示,见虞循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就随手众人跟上了。
宁知越没有那么多好心可怜这家人。
以他们今日的光景看来,当年即便卖的陈家所有家资去还债,也仍有机会私藏一些用物。
陈宅里没有无用之物,凡是目之所及,便是一片瓦当,也是从众多精制瓦片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若非将那坐宅子盘剥干净,陈启正岂会愿意将宅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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