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在疼痛中显得漫长,陈蜻蜓晕眩的厉害因此不敢睁开眼睛,她紧闭双眼,听着不远处学长的哼唧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了转移额头和腰椎的痛楚,陈蜻蜓将注意力放在学长暴躁不安的原因上。
显然,孔皙的判断是错的,学长会呕吐并不是因为吃多了,而是病了。
孔皙没有发现学长的异常,是不是能说明学长的病属于牲畜急性病,发病时间迅速,病前症状不明显?
会是什么病呢?有传染性吗?传染速度快吗?对肉质有影响吗?会致死吗?如果是大型养殖场的话应该要怎么处理这种急性发作的病呢?
陈蜻蜓胡乱的想着,疼痛减轻了一些,她试着重新撑起身体,总算能勉强站起来了。
陈蜻蜓踉跄的扶着墙移动到门边,抬手握住门把,忍着疼痛缓缓压下门把,将门拉开。
门开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门外的走廊里同时传来手机拨打电话的声音。
陈蜻蜓顺着声音侧头,看见宋拾染在原地站了几秒,发现她以后便大步朝她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男人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蜻蜓抿了下唇,低声说:“养殖的牲畜可能病了,攻击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宋拾染眉宇紧皱,说:“额头磕红了。”
陈蜻蜓脸色苍白,但已经冷静下来,说:“撞了一下。”
她下意识用指尖碰碰额角,说:“应该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了。”
宋拾染没反驳她,而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医生,年轻的急救医生明白他的意思,靠近过来观察着陈蜻蜓额头的伤势,说:“看红肿的状态应该是撞的不轻,你有恶心想呕吐,眩晕,耳鸣的症状吗?”
陈蜻蜓说有。
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的风险,建议到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看看脑部有没有淤血。”
陈蜻蜓有些犹豫,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到医院去。
宋拾染说:“救护车已经在楼下了,检查完我送你回来,很快的。”
陈蜻蜓有点后悔告诉宋拾染这件事,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她怕学长再攻击她,所以才想正在通话中的宋拾染发去了求助,不然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给孔皙打电话,让他回来来看看学长是什么病,自己也不用浪费时间到医院检查了。